冷宮廢後冷落月!
在九族和當女兒看的宋貴人之間,平嬤嬤還是選擇了前者。將她們要害誰?她是如何回村?如何將帶有天花的肚兜放在疊好的衣物裡的過程,都一一交代了。
平嬤嬤口述,懲戒司的人手寫了供詞,交代完後,憤怒的王信直接讓人用刀劃破了平嬤嬤的手指,讓她按了手印。
王信拿著供詞去了禦書房,鳳城寒看完供詞大怒,直接讓王信給宋貴人送去了鴆酒。
謀害皇嗣是死罪,縱使是後妃這罪也難免,而且宋貴人這謀害皇嗣之舉,還差點兒害了整個皇宮的人,更是死罪難逃。
雖然冷家害了宋家滿門,但是這皇子卻不是冷落月一個人的。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得死。
至於那平嬤嬤,直接亂棍打死。
宋貴人沒能等回平嬤嬤,卻等來了一壺酒。
看到王信領著兩個太監直接進了她的寢殿,其中一個太監還端著一壺酒,宋貴人瞬間明了。身子一軟癱坐在了羅漢床上,平嬤嬤將她給供出來了,那酒壺裡裝的是毒酒。
王信笑眯眯地看著宋貴人道“宋貴人,皇上賜了你一壺酒,雜家給你送來了。”
“來呀!給宋貴人滿上。”
“不要,我不喝。”宋貴人看著從酒壺中倒出的酒水,不停的搖著頭。
她不想死,她根本就沒有害到任何人,皇上不能賜死她。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宋貴人起身,想要朝門外跑,沒跑兩步便踩著自己的裙擺,摔了個狗吃屎。
王信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宋貴人道“皇上可不是你一個罪人想見便能見的,既然能想到用那種手段害人,你就該想到害人的後果。”
這宋貴人看著與世無爭的,卻用那樣的手段,害一個還沒有滿周歲的孩子,當真是惡毒至極。還好小皇子沒事兒,否則就不是一壺鴆酒這麼簡單了。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宋貴人這樣的人,敢下手害人,事情敗露後又怕死,不敢承擔後果。
小皇子果真是得上天庇佑的人,被這宋貴人這麼害,都能平安無事。
“那全是平嬤嬤一人所為,她冤枉我,我沒有害人,也沒有害到任何人……”以前她並不覺得死可怕,也不怕死,可真當毒酒送到她麵前來後,她怕了,她不想死,她想活著。
“嘖!”王信一臉鄙夷地看著宋貴人道,“你可真是惡毒,竟然把鍋往給你做事兒的人身上甩。你沒害到任何人,那是因為小皇子生母的良策良方,將這天花給解決了。不然,整個皇宮的人都要被你個害了。”
“但是沒有人因為天花而死,卻不代表你沒有害人。”
鴆酒倒好了,王信端起酒杯,朝前走了兩步,彎腰遞給了宋貴人。
“來宋貴人,上路吧!”
“我不要。”宋貴人伸手打掉了王信手中的酒杯。
王信也不惱,直起腰道“看來宋貴人是不喜歡吃敬酒,喜歡吃罰酒。”
“來人,將宋貴人按住了,該我灌。”
王信一聲令下,跪在門外的煙霞宮宮人,彼此對視一眼,起身朝他們的主子走去。
在宋貴人的尖叫聲中,半壺鴆酒被灌進了她的嘴裡,沒過一會兒宋貴人便麵露痛苦之色,七竅流血而亡。
王信讓人將宋貴人的屍身殮了,回去複命了。
鳳城寒覺得這事兒很蹊蹺,那煙霞宮的平嬤嬤明明把與天花病人的衣物放在一起過的小貓兒的兜衣,放入了已經洗好的小貓兒的衣物之中。洗好的衣物會直接送入龍翔殿,即是如此,浣衣局的人都染上了天花,那小貓兒也應該染上天花才對。
而且,小孩子是更加容易染上天花的,但是小貓兒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鳳城寒仔細地瞧了瞧平嬤嬤的供詞,看到她將兜衣送到浣衣局的日期,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平嬤嬤往浣衣局放兜衣的第二日,冷落月曾燒了浣衣局送到龍翔殿的衣裳。還十分反常,不讓人碰那些衣裳,叮囑碰過衣裳的浣衣局宮女洗手換衣裳。
難不成,冷落月早就知道平嬤嬤所做的事了?她是如何知曉的?若是她不知道又怎麼會那樣做?
鳳城寒忙回了龍翔殿,回到龍翔殿後,便直接去了偏殿。
冷落月正在給小貓兒試新作的衣裳,這次不是連體衣了。是娃娃領的長袖襯衫,和胸前有大口袋,口袋上爬著小貓咪,屁股後麵還有條小尾巴的背帶褲。
瞧見穿著新衣裳的小貓兒,鳳城寒先是一愣,這是什麼衣裳?好看是好看,小貓兒穿著也很可愛,但是就怪怪的。
“父皇——”一瞧見父皇,小貓兒便高興地喚道,還張開手要父皇抱。
狗皇帝怎麼來了?冷落月覺得有些奇怪,狗皇帝很少來偏殿的,而且平時這個時候,他都是在禦書房的。
“這是什麼衣裳?不倫不類的。”鳳城寒走上前,抱起了小貓兒。
“哪裡不倫不類了,明明很好看,很可愛。”這個直男,一點兒欣賞水平都沒有,審美也如此的貧瘠。
小貓兒指著自己胸前的小貓貓,奶聲奶氣地道“貓貓,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