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群默默低頭吃飯,耳朵裡聽著席間父親和荊大哥交談,隻覺得開心極了,連明明和平時一樣的飯他今天也都覺得格外好吃。
吃完飯後,荊堯和媒人就要告辭回去了,荊堯看著已經空蕩蕩,沒有人的前廳,和嶽父大舅子告彆。
溫行很是喜歡荊堯,看他那副戀戀不舍的樣子還對他叮囑“都是一個村的,常過來走動。”
溫煜看著荊堯那一下子就亮起來的雙眼,不由扶額,他父親是真不了解這個人,他可是慣會蹬鼻子上臉的。
果不其然,這天過後,荊堯就經常到溫家做客,開始溫父還仔細接待,後來來多了,他就把人丟給溫煜和溫群了。
倒是溫母看到溫群許出去,態度好了很多,還帶著雙胞胎給荊堯送了回禮,謝謝他每次上門都給兩個小家夥送禮物。
溫行和溫行也都表示了一番,溫行送的是文房四寶,溫煜送的是書籍,兩個人什麼心思不言而喻了。
這天早上,天還沒亮荊堯就上山,他行走的速度很快,走得很深,幾乎已經到了山脈深處。他停在一個隱秘的石壁旁,扒開垂下的藤蔓,推開一塊石頭,走進去。裡麵是一個麵積很大的山洞,陽光從山頂照射下來,照在一棵枝繁葉茂的樹上,發出熠熠光芒。
如果有一個大夫在這裡就會發現,周圍種滿了各種各樣名貴藥材,以人參,何首烏,靈芝等為主,不同的生存環境和條件沒有限製這些植物,全都蝸居在這一方天地中肆意生長。
荊堯手一揮,憑空出現十幾顆綠色的寶石樣的東西,他手一用力,這些漂亮的寶石全部化作齏粉,飄散在空中,一些開始緩慢降落,而一些始終停滯在空中,沒有下降。山洞裡的植物似乎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能量,在風中歡快地搖曳身姿。
看著生機滿滿的各種植物,荊堯滿意的點點頭,這個空間是他專門打造的秘密種植園,裡麵的所有藥材,果樹都在他在山裡找到移栽回來的,經過他的精心培育,許多已經突破他們原本的年輪,開始往往變異的方向進化,隻是這個世界雖然和平安定,連個末法時代都算不上,荊堯也不此前景抱有多大期望,隻是單純留一個後路。
因為他的木係異能已經變異,會不自覺的吸收周圍空氣中的能量,他極少在裡麵多待,這次過來看過後,要等明年三月之後再過來了,查看完四周,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他把一切恢複原樣轉身離開了。
回到外圍常去打獵的幾個地方,把幾個陷阱全部清理乾淨,得到了許多獵物,早早的下了山,剛到山腳下,就聽到了交談聲音。
“聽說溫行把溫群許給荊堯了,咳,我還為他要許個什麼人家,結果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有田地,靠打獵為生,你說那還不如下堡的周山呢,雖然他人差了點,但他父母給他置了十幾畝良田,又是家中獨子,這嫁過去,勤快點,怎麼也不愁吃穿。”
“可不是,你說這打獵的,多危險啊,上堡那個陳家,就是打獵摔斷了腿,躺著呢,他娘在溫行家做下人才勉強過得下去,但是那人瘦得哦!”
“對對對,以前我說把我侄女嫁給他它還瞧不上,現在回想起還好沒嫁,不然我得被我娘家嫂子給罵死,”
“聽說溫群在家不討喜,李尋娥不喜歡他,溫婉的親事那可是千挑萬選,,哪像溫群……”
“何止在家不討喜,你看在外麵,那個與他說話不是扭扭捏捏呢,嘴也不甜。”
“就是,我看要不是他說溫行的孩子,估計上門提親的都沒有,還不如我那侄女呢!”
荊堯知道時代特色就是這樣,可是還是讓他有些不耐煩,這些他不認識,麵都沒有見過的婦人,人家日子過得怎麼樣挨著你們什麼事了,儘會嚼舌根。
要是平時,他就不管了,可是今天,還說他家的小夫朗,他就故意拿著獵物從他們麵前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他前幾天因為要提親,故意用了異能吸引獵物,現在雖然撤了,但動物嗅覺敏銳,今天去,還是有多好東西,他串了兩串,找了根棍子挑著下山的。
看他走過,幾個婦女也不再說話,看著他的獵物,兩眼發直,還不知道她們剛剛說的話已經被人家聽到了,還笑著問荊堯這獵物怎麼賣。
荊堯看了他們一眼,也沒有發火撕破臉皮,笑著說不買。
幾個婦人看著獵物,都誇他年輕有為,是個有本事的後生,誰要嫁給他啊,那是大大得福氣,好像完全忘了剛剛他們是怎麼說他的。
溫黎路過,叫了荊堯一句,“哇,你小子厲害了,前幾天還說不喜歡群群,什麼是誤會,結果才幾天,都上門提親了,動作夠快的。”
荊堯笑笑,沒說話,總不能說就是你說了那麼多,我才對人家起了心思,又看到他那麼受歡迎,想著早點把人定下來,怕有人搶嗎?
“去哪兒。”荊堯岔開話題。
“剛剛去礦山那邊看他們備料,估計明天就開始往這邊開始運了,我這不得盯著點嗎?”所以才會遇到從西山回來的荊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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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荊堯說著從擔子山扯下一隻雞,一隻兔遞給他道,“拿回去補補身體。”
“這怎麼行,你這要拿去賣錢備,我怎麼能隨便要你的東西。”溫黎連忙拒絕。
“不是隨便,你算半個媒人。”荊堯笑著說。
溫黎一愣,總覺得荊堯笑得有點欠揍,但是聽他這麼一說,也沒有拒絕,“行,等你成親的時候我去給你幫忙。”
“嗯,”荊堯示意一邊走一邊說,兩人就下山往上堡那邊去了。
至於後麵的那些婦女又說什麼敗家,沒個長輩,之類的,他選擇無視。
等兩人都快走到溫黎家了,荊堯還跟著他,溫黎有些納悶,還以為他去鎮上,結果不是往出村的方向走。奇怪著他也問出口“你要去哪。”
荊堯抬頭示意他看道“群群家,給他送點東西,剛好嶽父在家。”
溫黎無語,這人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剛訂婚呢,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要不是行叔說要等溫煜舉人考完才完婚,估計現在他就開始準備成親了。
荊堯要是讀心術,他會回答,是的,小夫郎越看越喜歡,要是不是嶽父大人定的婚期那麼遠,他想早點把人娶進門,而不是假惺惺的借著和大舅哥說事,和嶽父,才得以見一麵,還要保持距離。
荊堯道溫家的時候,溫行正在院子裡寫字,溫群在繡東西,見他來了,兩人都停下了手。
“你來了。”溫行拿過帕子,把手擦乾淨,道,“過來看看我寫的字。”
溫群過去想幫忙,被荊堯拒絕,他把東西放下,對著人笑了笑惹得人一臉害羞的跑開,才走過去。
看了以後道“好字。”
他現代沒讀幾年書,更沒有學過什麼毛筆字,但是他記憶裡見過那人寫,也有夫子教授,他自己沒有提筆寫過,字好壞能分辨。
“哈哈哈哈哈,雖然我這一生雖止步於舉人,其他的不說,但是我這一手字,可是無數人誇讚過的。”溫行這一手毛筆字自是他最驕傲的事之一。
荊堯點點頭,他一手硬筆書法那也是練得不錯的,隻是他想不出哪些體麵的誇讚而已。
溫行看荊堯看得認真,把寫了字的紙拿開,“你也是讀過幾年書的,你來寫寫看。”
荊堯夜沒膽怯,拿過筆寫了一首詩,因為太久沒有動筆了,寫得歪歪扭扭,對比溫行的字,那是一個天差地彆。但是荊堯不是那種服輸的性子,等他熟悉了筆,寫第二遍的時候已經好多了,等他寫第三遍的時候已經與第一遍的時候判若兩人。
溫行看荊堯寫第一遍的時候,看出他的生疏,第二遍的時候,對他的進步刮目相看,可第三遍的時候已經幾分風骨,對他更是連連點頭,是個好性子,這樣的人,不是家世見識能束縛的人。
荊堯寫完第四遍的時候,一張紙已經寫滿了,他停下筆,對溫行道“獻醜了。”
溫行把紙小心的拿起來,仔細看第五遍,這字已經可以和一些童生的字相比了,看得出基礎很紮實,“你有沒有想過繼續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