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鐘霈低低嗤笑，是對他自己。
“我自認為對你好，然而，事實是，你最需要的時候，卻總是缺席……有時候，是我不在，有時候，是我無能為力……”
“鐘霈！”
盛相思聽的心驚，低喝著打斷了他。“你彆說了！不關你的事，又沒有義務要幫我……”
“對。”
鐘霈點點頭，雙眸灼灼的看著她。
“就是這個話……不關我的事……嗬，嗬嗬。”
他笑起來的樣子，灰敗中透著決絕。
“相思，我問你，你出事的時候，有想過找我嗎？”
“……”盛相思怔愣，被問住了。
“沒有，對嗎？”
鐘霈強撐著，笑意更加苦澀，“在你遇到困難時，你從來沒想過找我，這意味著什麼？”
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意味著，在你的意識裡，我並不是你親近到可以依靠的人！”
“……”盛相思語滯。
她反駁不了。
事情發生後，她有想過找大哥傅寒川，確實……不曾想起過他。
“鐘霈。”
盛相思緩了緩，整理好了思緒。
正視著他，“對我而言，你是朋友、好朋友。”
“我明白。”鐘霈頷首，“我讓你為難了……”
聽得盛相思心生不忍，眼眶微酸，“你彆這麼說……”
“嗬嗬。”鐘霈低笑著，忽而道，“以後，我不會再為難你了。”
“！”盛相思一凜，杏眸圓睜。
“你沒聽錯。”
說出來後，鐘霈輕鬆了許多，歎息著笑，“我放棄了……相思，我不等你了，你也不用再考慮我了。”
“……”
盛相思沒能控製住，迅速濕了眼眶。
哽咽著喃喃，“鐘霈，你……我……謝謝。”
“彆哭。”
看著她潮濕泛紅眼睛，鐘霈笑意更甚，“你這麼哭，我會以為你是舍不得我，那我可反悔了？”
“……”盛相思怔了怔，淚水非但沒止住，反而掉的更凶了。
她自然知道，他是在說笑。
“你真是……好煩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