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死心地用力拍著窗戶,大喊著,
“誒誒誒,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渴不渴望給句話啊。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怎麼能就把我關在外麵呢。”
‘吱呀’一聲,寧語無奈地打開了門站了出來。
夜晚的風帶來一陣陣寒意,寧語拉了拉脖子上的衣領,讓它能再往上蹭一蹭。
“你到底有什麼事,再騷擾我我叫保安了。”
“彆彆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揚文。這次專程過來就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徒弟?哥哥我啊,很厲害的呦。”
“哈??”
寧語再次打量了下男人。
頭發像是被狗刨了一樣亂七八糟,雖然長得有些帥氣,但腫大的眼圈彰顯出他夜生活的豐富。衣服細看也是油膩的很,如果再老幾歲,就是街上隨處可見的中年大肚男的形象。
這樣的人,大半夜跑到醫院的陽台找一個小孩子收徒弟,怎麼看都可疑吧?
“等等。你怎麼上來的?”
寧語所處的病房在四樓,正常人怎麼能徒手爬上四樓?還是叫保安比較保險吧,寧語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揚文臭屁地從褲兜裡掏出個一塊黑色的徽章,四周一圈鎏金邊,中間印著一把七彩的小劍。他把徽章晃了晃,
“我是七區特種署十九小隊副隊長,揚文。同時也是黎明匕流的傳承人。這次找你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徒弟,跟我學黎明匕流。”
又是特種署嗎?
寧語摸著下巴思索,上次劇場的事件也是特種署一名強大的能力者解決的,他的身份應該造不了假。
說完這些,揚文期待地看著寧語,希望能得些反饋。
可冷風吹的他牙齦哆嗦,換來的還是沉默。
“為什麼是我?”
寧語突然問了一句。
“你的能力。”
揚文抬起手指,戳了戳寧語,又戳了戳自己,
“隻有時間類的能力才能最大發揮匕首的威力,極致的速度才是黎明匕流的精髓。說句題外話,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心急嗎,你看我今年幾歲了?”
“三十?四十?”聽這語氣,對方好像有點老了,寧語往大了猜測。
揚文搖了搖頭,
“我今年已經四十五。
這是七色針帶來的好處之一,隨著能力的提升,壽命也會大幅度增加。
我的師傅當初要求我,四十歲之前找到傳人。我已經超時五年了,上次見師傅老人家,要不是跑得快,腿都要被打斷。”
居然還有這種好處,寧語心裡泛起一陣興奮。
“喂喂喂,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
楊文不滿地把寧語拉回了正題。
“我這人是個爽快人,同不同意給句話。”
“我同意,我願意拜你為師。”寧語平靜地回答。
“跟你說我可是很厲害的,跟了我絕對虧不了你。你看看你被打的多慘,躺這一個月了,你就不想以後不被欺......等等,你同意了??”
揚文還在絮絮叨叨,突然他不可思議地停住,他揮舞著雙手大喊道,
“你怎麼就這麼同意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怕我是騙子,你......”
“打住,我就是同意了。我信你,我也願意跟你學那什麼匕流。特種署做不了假,正如你說的,我也希望變的更厲害,保護自己和朋友。”
寧語不得不阻止揚文的‘舞蹈’,這樣下去,他會把整棟樓都吵醒。
“那我要不要順便磕個頭什麼的,這樣正式點?”
寧語沉思了一下。
“要的要的,快磕吧乖徒兒。”揚文美滋滋地回答,沉浸在喜悅中。在
來之前,揚文和麵具就已經查閱過寧語的卷宗。
不得不說,光是孤身解救被拐少女就很對自己胃口。
一陣微風掃過,麵具不知道何時站在寧語旁邊,不帶感情地話語傳到寧語耳邊,
“不用聽他胡扯,他當年也隻是做了一個手勢禮。你能答應他他都該燒高香了。”
寧語差點沒嚇得跳起來,這又是哪冒出來的。
被揭穿的揚文也不尷尬,反而更熱情地湊了上來,拉著寧語的手一頓瞎摸,還捏捏手臂和大腿。
寧語有些手足無措,這是什麼路數,難不成自己師傅還是個.....
光是想想就泛起一陣惡寒,寧語把救助的眼光丟向麵具。
“彆擔心,揚文在測量你的身體數據,回去給你造你的匕首。當然,不排除他有那方麵的癖好。”
揚文‘嘿嘿’一笑,也不反駁。
他用手捋了捋頭發,再在衣服上把頭發油蹭了蹭,突然臉色變的嚴肅,正經地說道,“
你現在還隻算半個徒弟,到底能不能叫我聲師傅,看你以後的表現。我知道七區的幼龍杯的即將開始了,在你們校內選拔前我會教你學上一招,足夠你能參加上選拔。這同時也是考驗,你懂我的意思嗎?”
寧語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那就好。”
揚文臉上的笑又像菊花一樣綻放開來,要是有條尾巴,他估計能搖起來。這讓寧語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