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瀚笙還是有幾分可信的。”陳安總結道。
“你說的我都明白,我隻是對軍統沒什麼好感罷了。”顧曉曼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好似內心也很糾結一樣。
“那你不能帶領他走向正確的方向嗎?”陳安挑眉看向顧曉曼,給她支了個招。
“林瀚笙又不是國黨的鐵杆,他隻是想趕跑小鬼子才加入了軍統,你可以策反他呀?對吧?”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顧曉曼恍然大悟道。
“對對對,”顧曉曼眼睛驀地亮了起來,快速說道“我得走了,我得去看看林瀚笙手裡的情報。”
“走了走了,安,拜拜。”
顧曉曼像一陣疾風似的,來的匆忙走的匆忙,還沒等陳安說出拜拜。
‘砰’的一聲,大門就關上了。
陳安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倒頭就睡。
從客廳到臥室的距離太漫長,她懶得走,窩在沙發上睡得香甜。
陳安曾經覺得被窩是青春的墳墓。
她為自己的懶惰賴床感到可恥,一邊唾棄自己一邊睡懶覺。
等她參加工作,開始賺鈔票,開始沒休止的加班後。
這才發現,睡懶覺真是天下第一奢侈品。
何以解憂,唯有睡覺!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睡覺之下是吃飯。
二者皆是人生的頭等大事,隻有睡好了覺,吃飽了飯,才能有創造,有生產力。
正視自己的欲望,坦然接受自己的缺點。
活著,過著,不擰巴才快樂。
……
陳安睡足了回籠覺,懶散無力的起了床。
洗洗弄弄穿戴整齊,然後關上屋子,下樓尋食。
剛出了公寓大樓,迎麵就撞見了顧曉曼和林瀚笙。
二人帶著大號黑色公文包,從黃包車上下來,看見陳安後,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眼神充滿渴望的色彩。
那股子喜悅感就跟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似的。
“額……”陳安口中發出嘰裡咕嚕的一種聲音。
陳安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無奈的領著兩人回了家。
“安,你看,都在這了。”林瀚笙將偷拍到的賬冊和憑證,平鋪到茶幾上。
茶幾上放不下的,就勉強放到了地上。
陳安拿起幾張明細賬,開始認真查看。
這些照片是用相機偷拍洗出來的,局限在現在的技術,內容有些模糊,四周黑黑的。
陳安看的有些費勁。
“安,我和翰笙看了一上午,我倆是真看不出個子醜寅卯,找情報隻能靠你了。”顧曉曼坐在沙發上,偎著陳安,期盼的說道。
陳安放下明細賬,抬起頭,哀怨道“我一天都沒吃飯了,餓的肚子癟癟的,啥也看不出來。”
林瀚笙豪氣道“這個好說,我去給金灣飯店打電話,讓他們送些酒水飯菜來。”
“那你快去,”顧曉曼催促道,“讓馬兒跑得快,就得讓馬兒多吃草。”
陳安聽到這句話總感覺怪怪的,她不滿道“顧曉曼,你說誰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