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叫陳安,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小縣城裡,是個獨生女,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得病走了。
她和父親相依為命。
原主的父親在上海做建築工人,在一次高空作業中,不幸從施工電梯上墜樓。
當場死亡。
原主當時剛剛中考完,正在大姑家美美的過暑假,得知這個噩耗後,精神幾近崩潰。
看到父親的遺體後,她瞬間暈倒在地。
處理完父親的葬禮後,原主就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孩。
原主父親在工地上出了事,包工頭賠了四十萬,開發商賠了十萬。
項目經理和租賃升降機的廠商等,零零散散加一起賠了五萬。
財帛動人心。
原主的二叔、三叔和二姑,紛紛打起了這筆錢的主意。
比起撒潑打賴的二叔和二姑,三叔要錢的方式委婉了許多,他說是借的,可以打欠條,每年給利息的。
原主當時隻有十四五歲,麵對堵門要錢的叔伯姑姑,一臉的無措。
她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本能的認為這個錢不能給出去。
原主父親死了,大姑當了她的監護人。
在大姑的強壓下,這筆錢誰也沒借,全拿來給原主買了房子。
零幾年那會兒,小縣城的房子很便宜。
一套地段好的學區房,一百三十個平方的三室一廳,隻要二十萬。
原主大姑拿著錢在實驗小學對麵的小區,一口氣買了兩大一小三套房子。
房產證上寫的是原主一個人的名字。
買完了房子,錢也花完了。
原主的二叔和二姑,就想著從原主手裡騙出房產證,好拿去貸款。
原主對此很厭煩,但也說不出狠話。
虧得大姑是個強勢的,牢牢護住了原主的房產證。
她把原主接到了自己家裡,管吃管住管學費管著四季衣服和生活費。
原主三套房子收到的幾千房租,也被大姑好好地保存了起來。
在原主大學畢業後,大姑還準備花十萬塊錢,在縣醫院給她買個工作。
這事被原主拒絕了,她想和父親當初那樣,去上海闖一闖。
原主大姑覺得她一個大專生在外麵瞎混沒前途。
乖乖待在老家的縣醫院工作,又體麵又穩定,雖然每個月扣完五險一金,到手隻有兩千多。
就算以後漲一漲工資,撐死也就三千多。
但不管怎麼說,原主大姑認為這也算是半個體製內了。
原主大姑就希望原主能夠找個穩定的工作,然後過幾年再找一個同樣有穩定工作的對象,兩個人把婚一結,再生兩個娃。
最好還是一男一女。
可原主不喜歡醫院,她也不想結婚。
所以她反抗了,要去大城市闖一闖。
原主大姑好說歹說,都沒說動原主。
便將存了七年的租金,還有她自己掏的三萬,都打到了原主卡上。
原主大姑說“窮家富路,出門在外要多帶點錢,不要怕花錢,吃好的住好的,不夠大姑再給你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