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這幾天對蕭遠方生前的社會關係進行了調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自己的小兒子用什麼來形容呢?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敲寡婦門、挖絕戶墳、打瘸子、罵啞巴,人乾狗不乾的事他做的不計其數,牽扯到有仇人三年之內的有上千了,已經查不下去了。
沒有辦法,蕭海隻能是縮短的時間,先查三個月之內的仇人或者是得罪過的人,就這樣還有一百多個,隻能用排除法看,在看到秦淮茹這裡時,有人備注了,曾調戲過秦淮茹,但是秦淮如請了長假,離開了單位在家休息,所以矛盾沒有激化,但是秦淮茹有對象有個舅舅,身手特彆厲害,就是張大標,曾經在草原消滅了一個連的馬匪。
“人是厲害了一些,但是他用的是槍,用槍有什麼好查的?還有手榴彈,並且是分批,也不是他自己一個人,還有戰友一起做的,隻是槍法準、戰術好,和奇人有什麼關係?”蕭海對手下選出的張大標很不滿意。
“領導,這個是我想多了,我忘了張大標曾經是個軍人,並且是部隊的時候就是連長,軍事素養特彆高,不過他樣的人,不說全軍了,我們以前的師部就能挑出十個來,他沒有可能性;但是這兩個可能性特彆高”李秘書給蕭海了兩個人的資料。
“一個瞎子?能有什麼手段?這個能和神交流?怎麼交流?”蕭海看了看兩人的資料問李秘書。
“首長,這個瞎子人送外號張半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算卦特彆準;一個月有他就算出了遠方命中有一劫,並且是大劫難,遠方很難躲過,結果遠方不相信,認為他說話不吉利,幾個人對他一頓拳打腳踢,把他打到院裡去了,並且一分錢都沒有賠,我現在懷疑是不是他用了手段”李秘書現在天天查這些事,整個人也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那個呢?”蕭海有些意動了,他認為李秘書說的有道理,能在一個月前就看出蕭遠方命中有此一劫的人,肯定不簡單。並且兒子還對其大打出手,深深傷害了他的自尊,所以用些手段來對付兒子,完全說的過去。
“這個就更狠了,和遠方有殺子之仇。這個人叫劉婆婆,經常給人看癔病,招東西了,陰陽宅子了這些很精通,他的兒子就是因為欠了賭場的錢,讓遠方派人打死的。現在她家裡還有寫著蕭遠方名字的小人,每天都用針刺,用來詛咒”李秘書說道。
“都有可能性”現在的蕭海也有些魔怔了。無論這個事有多離譜,他都能接受。
“再查的細一些,如果查實了,做個局,把他們弄進去。我不能遠方白死,他再壞也是我的孩子”蕭海歎了口氣說道。
“查也不用查了,他們就是封建迷信,直接讓派出所抓起來就行。五反運動裡麵有一條就是反封建迷信。”李秘書說道。
“你去辦吧,其他的不要查了,遠方讓安春陽帶壞了”蕭海到現在還認為自己的孩子品德好,上進心強,是孩子的舅舅安春陽把他帶壞了,引他走向了邪路。
調查人員一下子消失了,讓風聲鶴唳的黑市和以前混社會的人緊繃的弦又鬆了下來。
但是家住鼓樓大街七號胡同的張半仙被人從家裡帶走了,因為他搞封建迷信,並且被抓的時候,他正在給一個算命,他最長用的一句話就是“我看你命中注定有一大劫,不好過去呀”然後漏出一副特彆擔憂的樣子。
“先生,你不是瞎子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有人會問,這時張半仙就會告訴他,“等到道法到了一定階段,我就會用心去看,去感受。你最快一個月之內就會出事,並且是大事,性命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