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飯還是沒有肉,但是有魚,有河魚也有海魚,看來黃小梅是用心準備了。
所有人坐在一起,也不分男女,一起喝黃酒,吃螃蟹。
“再過兩個月才是吃螃蟹最好的時候,現在隻有肉,還不肥”張大標吃了一隻後說道。
“有吃的東西就不錯了,吳叔叔,你住不上兩個月嗎?”武雪花問道。
“我是想趁機會到處看一看的,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太久,也許幾天,也許十幾天。對了,你父母呢?”張大標問道。
“都在國外工作,現在好了,他們不敢回來,我們也出不去。幸好是在上海,如果在其他地方,說不定早被人打死了”武雪花說道。
張大標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是上海這個時期的另一個特點,那就是報紙特彆的多,在上海沒辦法印刷,他們就到其他地方去印,然後回到上海來賣,並且賣的還都不錯。
張大標喝了一杯,武雪花也喝了一杯黃酒,所以她的小臉紅彤彤的,有些醉意了,又和一邊的奶奶說起了父母,看樣子,她想爹娘了。
“孩子父母在什麼地方工作?”張大標問道。
“在加裡曼島做貿易,現在那裡叫蘭芳共和國。總統先生就是我們國內過去的,以前是個大老板,我解放在京城見過他,人很好。幸好他早出去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造化”武先生說道。
“蘭芳那裡也不通航了嗎?”張大標問了一句。
“不直通,要先到香港,在後轉船。香港現在也不好申請,除非自己過去,不過聽說對國巡邏很嚴密”武先生說道。
“現在能出城嗎?我不是你們本地的,所有的活動我也不參加,有這個身份隻是方便我到處走”張大標解釋了一下
“出城可以想辦法,比如說到羊城,找個探親什麼的理由也可以。寶安那邊沒有人接應,可不好過”武先生說道。
張大標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其實是想幫忙的,但是屋裡還有黃家母女,有些話不好說。
他不是聖母,也沒有幫忙太多的人,幫人的話隻能是隨緣了,遇到的能幫就幫,幫不了就算了,心裡能過的去就行了。自己修的是道,萬事隨心。
上海的七八月份房間裡還是太熱了,房頂上的吊扇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張大標走出了武家,想出去走走,黃小梅跟了過去。
“黃姑娘,還有事?”張大標有點吃驚。
“一起走走吧”黃小梅說道。
上海晚上的街道上到處是乘涼的人,也不乏青年男女出來一起走,所以張大標和黃小梅兩人並不顯眼。
“我感覺你不是學生?”黃小梅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