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捕快快速把守封鎖住了巷口,周林帶著京畿府新仵作走進去,就看見一具麵目猙獰的男屍被放在一口大甕裡麵,發出一陣陣腐臭。
儘管麵容有些扭曲,但看其特征,正是昨天被酒樓跑堂夥計目擊和劉空最後同行的那名嫌犯。
此人竟然死了?而且從這已經開始腐臭的情況來看,死了已經不止一天了。
那他就不可能昨天還和劉空同行。
“李先生,拜托你了。”周林無奈地搖了搖頭,讓仵作先進行初步勘驗,自己則跑到一旁詢問周二發現屍體的情況。
……
……
辰禦天和司馬玄曦、武動天三人找到吏部尚書李敏之,把昨日小二口中形容的那位“吏部官員”的畫像給他看了看。
李敏之看過之後,疑惑問道:“侯爺,這是何人?”
辰禦天道:“李尚書不認識此人嗎?據說此人也是吏部官員。”
李敏之苦笑道:“吏部人員眾多,我也不可能全都認識。你們稍等,我叫個人過來一問就知。來人,請六院值曹過來一趟。”
沒多久,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恭敬道:“李大人,你找我?”
“公明啊,你來得正好。這是忠武侯和公主殿下,公主,侯爺,這是我吏部的六院值曹宋公明,主管吏部內部的人員當值情況。”李敏之給三人介紹了一下。
宋公明立刻下跪拜道:“卑職見過公主,見過侯爺。”
司馬玄曦擺了擺手,讓他站起來,李敏之把手中的畫像交給宋公明,問道:“公明,你看看此人是不是咱們吏部的?是哪位侍郎轄下的?”
宋公明隻看了一眼,立刻回答道:“回公主,侯爺,李大人,此人是李圭李侍郎轄下的書案張文昌,他今日並未來吏部點卯。”
辰禦天沒想到此人居然真的是吏部的官員,便問道:“你確定?此人真的是吏部官員?”
宋公明點了點頭道:“是的,侯爺,吏部六院上至六位侍郎,下到五十四位官員我都認識,不會看錯。”
辰禦天見他說得如此自信,忍不住皺眉。
本以為是偽裝,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吏部的,那這不就說明,吏部都已經被凶手團夥滲透了?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報,尚書大人,京畿府有人求見。”
李敏之點了點頭,很快周林和邢恩銘就一起走了進來。看到辰禦天他們也在,邢恩銘笑道:“原來你也在,正好不用多跑一趟了。”
辰禦天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邢恩銘的目光落在了宋公明手上的畫像上,笑道:“看來還真是巧,你們也是為這個人來的?”
辰禦天點了點頭,道:“不錯。”
邢恩銘繼續問道:“查清楚了嗎?他是不是吏部的人?”
宋公明道:“邢大人,此人確實是我們吏部的人。”
聽到這話,邢恩銘輕輕點了點頭道:“是吏部的人那就好辦了,還李大人告知此人在京城的住址,我需要去那邊調查一些事情。”
李敏之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邢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邢恩銘道:“就在剛才,此人被人發現陳屍在城北的一口大甕裡麵,經仵作勘驗,死亡時間在三天前。”
辰禦天、司馬玄曦和武動天都是大吃一驚:“什麼?死了?還已經死了三天了?”
邢恩銘點了點頭,“是,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發臭,就是這臭味太刺鼻,才被人發現的。”
辰禦天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忍不住皺眉,歎了口氣。
屍體既然已經死去三天了,那麼和劉空同行的人,自然不可能是這個真正的吏部書案張文昌,而是有人精心偽造的。
隻是這樣一來,這條線索也斷了。接下來想找到凶手,是難上加難了。
李敏之連忙叫宋公明把張文昌在京城的地址從卷宗之中調出交給邢恩銘,京畿府與九龍府兩班人隨即離開吏部,往那個地址而去。
另一邊,剛剛回來的濮陽陵正在給司馬玄燁報告。
“這麼說,國舅離開皇宮以後,就直接去了吏部?”司馬玄燁看著濮陽陵。
濮陽陵微微點了點頭道:“是的。”
司馬玄燁繼續問道:“然後呢?”
濮陽陵道:“然後沒多久,裡吏部裡麵就走出來一個人,上了國舅爺的轎子。不過此人武功極高,我不敢靠近,也不敢用靈覺探聽,所以沒有聽到他們談了什麼,倒是我看到公主和辰侯都去了吏部。”
“吏部?”司馬玄燁微微一愣,“你看到的那人,應該就是國舅爺的那位乘龍快婿,吏部侍郎李圭,不過朕倒是不知道,此人居然會武功?”
濮陽陵搖了搖頭道:“陛下,不隻是會武功,那人的雖然沒有顯露氣機,但起碼應該也是罡氣離體級彆的高手。”
司馬玄燁微微皺眉道:“罡氣離體?看來國舅爺確實有事情瞞著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