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尋婉她們緊趕慢趕地趕了好幾天了,隻是寧尋婉似乎生了病,反正精神特彆不好,風瀟瓔堅持慢點,說都要回去了,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寧尋婉知道自己不是生了病,她隻是消耗了太多法力,現在又沒法力了,而且比之前嚴重,嚴重到讓她的身體虛弱至此。雖然她想快點回去,可是說不過風瀟瓔,隻好聽她的,趕慢點了。
她禦劍禦不起來,就讓風瀟瓔禦劍,隻是為了顧及她,禦得不快,讓風瀟瓔騰雲駕霧,風瀟瓔又不會,她有些後悔沒教她這些了。當然也不排除她是故意那麼說的,為了讓她的身體在路上能好受些。
“師父,我們這是到了哪裡,我瞧著不像是回桃花塢的路。師父?”
聽見身邊沒有聲響,風瀟瓔有些心驚。該不會又不不,她的手牢牢抓著師父的胳膊的。往旁邊一瞧,寧尋婉已經昏過去了,風瀟瓔見事不好,四處看看,想找處落腳的地方。
“師父,堅持住,我有看見一處竹屋,我帶著您去。”
風瀟瓔深吸口氣,蓄勢待發,雙手用力環住寧尋婉的腰,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眨眼間就到了那處竹屋前。竹屋很大,讓風瀟瓔誤以為住了很多人,床應該有空餘的。
隻是敲了好久都不見有人來開門,若是防範壞人的話也不應該沒有一點兒動靜傳來。奇怪,沒人在家嗎?算了,若是沒人在家,她們還是走吧,隨便找處地方也能休息。
“水好熱”
水?熱?風瀟瓔低頭將耳朵貼近寧尋婉,她聽著寧尋婉重複著這兩個字,她忽然想起她們之前有經過好幾條溪流,最近的就在不遠處。
還沒等她們走多遠,風瀟瓔感覺寧尋婉的身體在發燙,她趕快向前狂奔,顧不得儀態端不端莊了。
隻是她的手一沉,手一個不穩,寧尋婉就脫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風瀟瓔剛想扶起寧尋婉,一陣地動山搖,寧尋婉的身體發生變化,一瞬間就變成了一棵桃樹,那景象很是熟悉。
“這是師父的本體!糟糕,情況危急,這下該怎麼辦?”
說著,風瀟瓔癱坐在地上,神情沮喪,她隻是聽梅韻說過師父變回原形的事,可沒有親眼見過,而且她並未聽梅韻說過師父再化為人形的事。
“這位姑娘?發生了何事?咦?為何在在下的屋子前不遠處出現了桃樹?”
循聲望去,在十步開外,站著一個背著背簍的年輕男子,男子正好奇地打量著風瀟瓔和她身邊的桃樹。
“我”
宮緋夜看了好一會兒桃樹,總感覺好像聽誰說過什麼桃樹的事,紀晨軒的國師府好像種了不少桃樹。桃樹,這棵桃樹!宮緋夜沒注意到風瀟瓔急得臉色漲紅,說話吞吞吐吐地。
他走過來,與風瀟瓔擦肩而過,並未理會她,湊近桃樹看更加像是紀晨軒說的那棵,鼻子嗅嗅味道,這個味道他隻在一個人身上聞到。不會吧,該不會真是她吧。
“你做什麼?”風瀟瓔對宮緋夜這般失禮的行為感到憤怒,努力壓下怒火輕聲問道。
“那個,這棵樹該不會是寧尋婉寧姑娘吧?我是她的徒弟,她會在這裡嗎?”
徒弟?師父並未提起她有收過彆的徒弟,可這人是怎麼知道這棵桃樹就是師父,他隻是看了看並聞了聞而已。或許是想殺師父的人,她得小心,人不可貌相,即使他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她也是一刻都不能鬆懈的。
“沒有,我不認識什麼寧尋婉,我隻是有些累了,在這裡歇歇而已。”
“哦”宮緋夜有些失落,看來不是她,他強打精神笑著說“我叫宮緋夜,是個大夫,這荒郊野嶺的,你一個姑娘在這不安全。正好我的藥廬就在前麵,若是不嫌棄的話,姑娘可以去休息。當然若是不方便的話,我送姑娘離開。”
“宮公子,我叫風瀟瓔,本來是要趕路向北走的,沒成想竟然迷了路。啊!天色已晚,那我便打擾了。”
“沒事的,我這裡經常有迷路的人借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