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會終於回到了洛陽,他沒有想到,董仲穎竟然會很隆重的親自召見他,甚至為了照顧他的情緒,董仲穎還請了他的兄長作陪。
雙方見過禮之後,董仲穎就笑著對鐘會說道:“你在北方做的好大的事情,即使在洛陽的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鐘會的心中,他僅僅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事發了。”
他的話語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明白這是董仲穎在警告他,當他看到作陪的人有賈詡的時候,鐘會就更為的緊張了。
一時之間,鐘會緊張地全身是汗,即使是董仲穎也發現了他的異狀。
董仲穎問道:“士季,你怎麼出了那麼多汗啊?”
鐘會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他說道:“秦王您的威望太強大,即使如同我這樣聰明的人也隻能戰戰兢兢,汗如雨下。”
聽到鐘會的話語董仲穎笑了笑,他看到了站在鐘會旁邊的鐘毓問道:“稚叔,你怎麼不出汗呢?”
鐘毓學著他弟弟的口氣說道:“秦王您的威望讓我戰戰兢兢,汗不敢出。”
聽完鐘毓的話語,董仲穎笑得更開心了。
“這一次士季在塞北做的非常不錯,非常會用權術。”董仲穎說道。
聽到這樣的說法,鐘會反而不怎麼害怕了,既然董仲穎將這樣的事情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那說明,這樣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半了,至少不會太嚴重。
接下來如何讓這件事情徹底過去,才是秦王見到他的真正目的。
“秦王,您將我和張姆斯從北麵召回,不知道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鐘會詢問說,他打算岔開話題。
董仲穎有些被問懵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接下來該怎麼辦?他會對大漢的子民負責,但是北方羌人和蠻人的死活他可一點也不在乎。
他隻能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道:“沒怎麼辦,隨便他們去吧。”
聽完這句話語,鐘會更是肯定,自己的謀劃被看的一乾二淨了。
他和張姆斯一走,北方的蠻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主心骨,步度根等叫得出名號的,叫不出名號的自然會打成一團,可以說他之前的謀劃完全毀於一旦了。
甚至他還不能夠指責董仲穎壞了他的好事,畢竟亂成一團你殺我我殺你的蠻人,這才符合大漢或者是秦王的利益。
鐘會作了一個揖,比過去對徹裡吉的揖更為的恭敬。
董仲穎看到鐘會乖巧的樣子,自然想到了要給的甜棗,他問道:“你知道這一次我要如何獎勵你嗎?”
鐘會拱了拱手說道:“聽聞秦王您打算委派我為禦史。”
“你知道禦史要做什麼嗎?”董仲穎看著鐘會又問。
鐘會沒有說話,反而看了一眼賈詡。
他知道,秦王這時候在考驗他。
賈詡如同不存在一樣,一點也沒有說話。
鐘會想了想回答道:“禦史專門作為監察性質的官職,負責監察朝廷官吏的。”
鐘會的話語自然沒有錯,他將禦史的職責說的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