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口中吐出血沫,白淩風的眼神都是一種不可思議。
嘴裡還喃喃著“淺妹兒!”
內臟破裂,眼前漸漸的呈現出一片血色。
緊接著就是一白,仿佛身子上的疼痛也跟著消失。
在一抬頭,就見到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可愛小童。
紮著兩個羊角辮兒,怯怯的表情,手中死死攥著一個草螞蚱。
見到了滿臉稚氣的自己,穿著規整的白色小衣。
朝著那小童伸出手。
“你娘是我爹在外麵養的小的。”
“現在你娘死了,你以後就跟著我。”
“我叫白淩風,白府沒人敢欺負我,你叫什麼呀?”
女童仿佛眼中還蒙著霧水,啞著童音小聲回了一句。
“白淺~”
臨死前的白淩風,仿佛回到了自己最開心的年紀。
嘴裡喃喃著“淺妹兒”,眼睛睜得老大。
沒了累贅的白淺,爬的更加迅速。
這最後一段的繩子非常違背人性。
想上去就要抓緊,但是你抓的越緊就越疼。
鑽心徹骨,讓白淺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此時卻不知是手疼,還是心疼。
西瓜那邊則更加不堪。
可以用撕心裂肺來形容。
若是不緊著吸鼻涕,或許都要落入嘴中。
小手一邊死死的抓著繩子。
嘴裡還不忘哭喊:“疼啊,大哥!”
“好疼啊,我疼!”
此時的沈長生,臉色也開始發白。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讓他比死了還難受。
聽著愛人的慘呼,自己卻隻能蒼白的安慰。
被綁著的雙手不自覺的攥的死死。
鮮血緩緩流出,躁動的情緒讓體內的六三真經有自動運轉的跡象。
自打斬除心中惡蛟以後,功法又有突破的跡象。
無數真氣好似蛟龍一般,朝著丹田猛衝。
就像是活過來一般想要強行凝聚氣海,衝擊仙人境。
“噗!”
真氣與毒性相衝,沈長生一口鮮血噴出。
察覺到什麼的李西瓜,收起了哭聲。
手上加緊了力氣,朝著上方爬去!
山崖下,常開心不斷撫摸著手腕上的一條巨大赤色蜈蚣。
饒有興趣的看著上方的場景。
白淩風的墜崖,是她早就能料到的事情。
剩下的就是期待,那眼神銳利的男子從崖上掉落。
還有兩個女人最後錯愕的表情,絕望後悔的眼神。
此時崖上,不知為何狂風刮起。
風力之大就連地上的碎石子兒都被吹的滾動起來。
繩上的人更是被吹的搖晃。
眼不能視物的西瓜,隻能停止爬行閉緊嘴巴。
另一頭。
四小隻,抬著繩兒。
由沈小貓領頭,朝著懸崖這邊趕去。
“我說白淺妹子!”
“你爹娘是掉到什麼山溝溝裡了,至於要這麼多繩子嘛?”
四人中為首的矮小老大,不由得開口問道。
雖然自己根本就沒怎麼出力,但是自家剩下三個兄弟可是被累的夠嗆。
“這麼長的繩子,就算是要去那絕命穀我看都夠了。”
被問到的小乞丐,有些擔憂的扭過頭。
“什麼絕命穀?”
“你還不知道嘛?”
“相傳城外的山崖底下鬨妖怪,時不時就會有人在哪失蹤。”
“據說都是被那穀底的妖怪吃了!”
聽到這,沈小貓的麵色不自覺的變了變。
見到女孩兒這個表情,江南三怪的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女俠,你爹娘不會掉到絕命穀裡麵了吧?”
“就算沒妖怪也鐵定摔死了啊,那可高的很!”
見到沈小貓越來越臭的表情,男孩說著說著就噤了聲。
沈小貓眼神堅決,透著狠勁兒。
“不用你們下去!”
“你們在上麵幫我看著繩子就行。”
“我自己一個人下去!”
聽了女孩這種發言,老大立刻就掛不住臉了。
好麵兒的他,直接就打斷了沈小貓的話。
“你自己一個人下去我怎麼放心?”
“我們江南三俠如果讓你一個女孩子自己下去那還是人嘛?”
說到這的他,話鋒一轉對著自家老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