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風狂的儲物鐲泛起最後一絲光芒,將所有物品儘數收納時,一道如寒鐵出鞘般的厲喝突然炸響:“且慢!”
這聲喝令裹挾著渾厚靈力,震得周圍攤位上的器物都微微震顫。夕瑤和方逍遙五人下意識轉頭望去,隻見七道身影破開人群而來。
為首的紫衣青年劍眉星目,背後三把飛劍在靈力波動下發出清鳴,身後六名黑衣修士如影隨形,周身縈繞著肅殺之氣,所過之處,修士們紛紛避讓。
紫衣青年緩步上前,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東風狂,最終落在夕瑤蒼白的臉上:“夕瑤是吧?我這兒有你想要的極品丹寶,就算你想要低品嬰寶也不在話下。”
話音未落,他隨手一揮,一道藍光與紅光乍現。藍光飛劍劍身流轉著冰晶紋路,寒意撲麵而來;紅光長鞭表麵纏繞著細密的火焰符文。
兩件極品丹寶散發的威壓,讓周圍的結丹後期修士紛紛後退,夕瑤的瞳孔卻驟然放大,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方逍遙冷笑一聲,踏出半步,周身靈力如漣漪蕩開:“這位道友,我們剛完成交易,你這橫插一腳,怕是不合規矩吧?”他的聲音清朗,卻暗含警告。
紫衣青年卻嗤笑一聲,指尖把玩著飛劍,金屬摩擦聲刺耳:“規矩?你們連件像樣的東西都沒給,僅憑一句空話,就能保她在死亡沙漠裡活著?”
他刻意將兩件極品丹寶的光芒調得更亮,刺眼的紅藍光芒,映得夕瑤的臉頰忽明忽暗。
狄令儀柳眉倒豎,玉手輕揮,高聲說道:“夕瑤!我們既已承諾,便絕不會食言!跟著我們,定會儘力保你周全!”
袁素月也上前一步,發間合歡花釵輕輕顫動:“夕瑤,我們同為合歡宗修士,莫要被外人的三言兩語迷惑!”
夕瑤的眼神在極品丹寶與五人之間來回遊移,額間漸漸滲出冷汗。終於,她一咬牙,朝著東風狂一拜:“前輩,請將我的物品歸還!我、我想換這位前輩的極品丹寶!”
東風狂的瞳孔微微收縮,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他盯著夕瑤慌亂的眼神,突然笑了——笑容帶著幾分譏諷:“就為了這一件還沒到手的極品丹寶,先前的約定便如廢紙?”
“晚輩……”夕瑤壓低聲音,看著東風狂的眼睛說:“我想把自己的命,攥在自己的手裡,還請前輩成全!”
“好個握牢自己的命!”東風狂大笑,抬手一揮,儲物鐲光芒大盛。方才收入的器物如流光倒卷而出,那件神秘的九宮格金屬盤也在其內。
周圍修士見狀,紛紛發出惋惜的輕歎,而紫衣青年則得意地勾起唇角,冷冷佇立在攤位前。
他的神識化作無形的觸角,在攤位的這些物品上來回穿梭,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普通的雙修器物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唯有九宮格金屬盤,讓他瞧不出端倪。
夕瑤滿心期待,眼底閃爍著渴望的光芒,連忙向紫衣青年躬身一拜,聲音中帶著討好:“前輩,我就想要您這把泛著藍光的飛劍,您看……”
紫衣青年聞言,快速收回神識,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意:“小姑娘,我剛瞧走眼了,你的這些東西平平無奇,不值得我出手。”
夕瑤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前輩,您這是何意?難不成在戲耍我?”
紫衣青年將兩件極品丹寶收入儲物鐲,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小姑娘,彆亂說,我何時說過一定要和你交易?”
袁素月氣得柳眉倒豎,指著紫衣青年怒斥:“你這人怎如此無賴!方才說的話,在場眾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狄令儀也冷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萬劍門向來以名門自居,閣下這般出爾反爾,就不怕淪為修真界的笑柄?”
紫衣青年仰頭大笑,笑聲中透著無儘的張狂:“敢笑話我的人,早就成了我劍下亡魂!你們也想試試嗎?”
袁素月氣得渾身發抖:“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紫衣青年不屑地嗤笑:“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拳頭硬才是硬道理,其他的都是廢話!”
方逍遙眯起眼睛,不卑不亢地問道:“閣下如此威風,想必不是無名之輩,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紫衣青年眼神輕蔑,如同看待螻蟻一般掃視著方逍遙:“哼,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你算個什麼東西!”
方逍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哦,原來隻是個無名鼠輩,連名字都不敢告訴我,不知道你有張狂的本事嗎?莫不是外強中乾!”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紫衣青年的怒火,他周身靈力如洶湧的潮水般四溢,殺意如同實質般籠罩四周。
他大聲道:“你找死!”東風狂和呂丹丹身形一閃,如兩道閃電般移到方逍遙身邊,三人靈力同時爆發,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將紫衣青年的攻勢硬生生擋了回去。
紫衣青年身旁的兩個黑衣青年見狀,立即上前一步,周身靈力暴漲,與東風狂三人的靈力激烈碰撞,一時間,空氣中電光閃爍,靈力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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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同時一把按住紫衣青年的肩膀,厲聲喝道:“師兄,此地不是他處,莫要衝動!”
在兩人的勸阻下,紫衣青年的殺意漸漸消退,他冷哼一聲,甩袖而去,六個黑衣人也緊跟其後,轉眼間消失在人群中。
東風狂三人緩緩收回靈力,方逍遙看著紫衣青年離去的方向,神色凝重道:“此人的實力不容小覷,往後若是遇到了,還真得小心應對。”
東風狂拍了拍方逍遙的肩膀,滿臉自信道:“怕什麼!咱們三人聯手,還怕鬥不過他一個?”
呂丹丹雙手抱胸,眼神淩厲:“單打獨鬥我們還沒怕過誰,群毆更是我們的拿手好戲!走吧,彆讓這跳梁小醜壞了我們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