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逍遙笑著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找個隱蔽處恢複下靈力,然後再合計應對之策吧。”
東風狂笑道:“好,我給大家做個虎骨靈參湯,咱們邊吃邊琢磨,說不定靈感就來了。”
話音未落,七人已駕馭飛劍騰空而起,劍影劃破殘雲,朝著與萬劍宗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半個時辰後,眾人在一處沙丘前降落。隨著狄令儀等人的儲物鐲接連閃光,上百具紅虎屍體轟然落地,腥甜的血氣瞬間彌漫開來,在地麵堆成小山。
“風狂兄,開工!”方逍遙挽起袖口,五行飛劍化作五道流光,精準剖開各個紅虎的皮肉。
並將元嬰期紅虎身體裡的紅色內丹取出,遞給呂丹丹,呂丹丹看了看後,便將其收進儲物鐲,後期煉丹時,可能會用得上。
夕瑤與小翠配合默契,前者用禁焚環熔斷堅韌的獸筋,後者的碧炎劍則靈巧地剔除內臟。猩紅的獸血滲入沙地,蒸騰起嫋嫋白霧。
東風狂禦駛著手持骨刀,將骨肉完整的分離。處理完結丹期紅虎,東風狂將目光投向元嬰期紅虎龐大的屍骸。
他取出特大型鐵鍋,注入泉水後燃起火焰,他將虎肉與百年靈參等各種調料,一同投入其中。濃鬱的香味很快混著肉香飄散開來,引得眾人腹中饑餓難耐。
就在這時,夕瑤解開靈獸袋的封印。金光閃過,一大二小三隻狼頭鷹出現在空地上。
兩隻幼崽毛茸茸的翅膀還帶著蛋清痕跡,在母鷹的羽翼下發出稚嫩的啾鳴。母鷹警惕地展開三丈翼展,赤色豎瞳掃過眾人,利爪深深嵌入沙地。
“不識好歹的畜生!”方逍遙將剝下的虎皮甩在一旁,“要不是看在你剛產崽的份上……”
東風狂用木勺攪了攪沸騰的湯鍋,升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麵容:“獸類天性如此,你總不能指望它搖尾乞憐吧?”
隨著幾塊鮮嫩的紅虎肉拋在麵前,狼頭鷹終於放下戒心。它用喙撕開肉塊,耐心地撕碎後喂給幼崽。
兩隻小狼頭鷹爭搶著吞咽,絨毛沾滿肉汁,模樣憨態可掬。待它們吃飽喝足,夕瑤伸手放出靈力光暈,母鷹這次竟主動護著幼崽走進光芒,溫順地被收入靈獸袋。
篝火劈啪作響,眾人圍坐在鐵鍋旁大快朵頤。東風狂抹了把嘴角的油花,突然正色道:“夕瑤,下次遇到強敵時,你跟在我身後吧。若形勢危急,九宮機甲應該能護住你。”
夕瑤將湯碗放下,拱手說道:“好的,東師兄!我一定會緊緊地跟在您的身後的。”東風狂笑著點了點頭:“嗯,我答應過保護你,就一定不會食言!”
隨後他轉頭看向小翠,手指指向方逍遙:“小翠,遇到強敵時,你就跟著逍遙吧,他的實力在我們之中,目前是最強的,五行飛劍在這裡難逢敵手。”
小翠下意識看向呂丹丹,見對方輕輕點頭,才躬身應下:“謹遵東前輩吩咐。”隨後她又向方逍遙躬身拜道:“麻煩方前輩了!”
方逍遙笑著說:“沒事,有我和兩位娘子在,保護你應該是沒有大什麼問題的。不過,你要跟緊我才行,千萬不能猶豫。”小翠點頭應道:“是,方前輩!”
篝火映得眾人臉龐通紅,蒸騰的肉香中,東風狂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手中的玉碗如同無底洞般,不斷盛滿冒著熱氣的虎肉湯,骨節分明的手指抓著碩大的虎肉,狼吞虎咽的模樣讓旁人咋舌。
呂丹丹放下手中的碗,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目光擔憂地落在他身上:“風狂,你已經吃了快一個時辰了,還不覺得飽嗎?”
東風狂抬頭,嘴角還沾著油花,他含糊不清地應道:“嗯,我還覺得餓,而且這是元嬰期妖獸的血肉,蘊含的靈力比結丹期紅虎強上數倍,多吃點沒壞處。”
說話間,他又撕下一大塊肉塞進嘴裡,牙齒咬碎骨頭時發出清脆的聲響。方逍遙斜倚在沙地上,搖著手中的山河圖案的折扇。
他調侃道:“風狂兄,雖說你失血不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但也不能指望一頓飯,就變回從前的壯碩模樣吧?”他故意上下打量著東風狂略顯單薄的身形,眼中帶著笑意。
“我這不是著急嘛。”東風狂憨笑著撓了撓頭,“等我把這一身力氣吃回來,下次再遇上萬劍宗那群人,定要讓他們知道厲害!”
說著,他又伸手去夠鐵鍋中的虎肉,動作乾脆利落,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呂丹丹見狀,微微皺眉。她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細節:東風狂吃下這麼多肉食,小腹卻始終平坦如常,完全沒有飽腹後的隆起。
可當她想要開口詢問時,東風狂已經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塊肉,她隻好抿了抿唇,將疑惑暫時壓下。
眾人並未察覺,在東風狂大快朵頤之時,位於他左手手臂上的五色護臂,正悄然泛起不起眼的微光。
每當血肉在腹中消化,化作赤紅的靈力和血液時,護臂就會將絕大部分的血液,隔著他的衣衫和皮膚,吸進五色護臂中,好似吸血的水蛭,貪婪不止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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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無論東風狂吃下多少虎肉,饑餓感都如影隨形。直到最後一塊元嬰期紅虎的肉也被吞入腹中,東風狂才長舒一口氣,滿意地拍了拍肚子。
隨後他利落地將大鐵鍋擦拭乾淨,收進儲物鐲。東風狂在呂丹丹身旁坐下,微微湊近後以傳音之術開口:“丹丹,你精通丹道,可知道有沒有什麼丹藥,能助夕瑤和小翠在短時間內衝擊結嬰?”
他的目光望向遠處正在閉目打坐修煉的二女,眼底滿是擔憂和無奈。呂丹丹聞言,看向二女後輕輕搖了搖頭。
她同樣以傳音回應:“哪有這般神奇的丹藥?結嬰乃修士修行路上的重大關卡,若僅憑丹藥就能輕易突破,那元嬰修士豈不是遍地都是了?風狂,莫要異想天開。”
東風狂歎了口氣,神色凝重:“我也明白這道理,隻是……方才與萬劍宗那群人交手,我總擔心下次若遇強敵,我們顧不上她們,她們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