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準備,我馬上要選擇一點進行攻擊了。"東風狂冷靜的傳音道。泰婉兒的回應幾乎是瞬間傳來:"風狂大哥,我準備好了!"
話音未落,那座百米高的雲繞峰,已化作流光直衝天際,在高空懸停著,山體表麵的紋路流轉著詭異的灰光,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巨獸。
東風狂的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在禦靈宗陣中的醜陋的光頭修士身上。此人頭頂布滿肉瘤,正瘋狂地向光罩輸送靈力,豆大的汗珠順著肉瘤間的溝壑滾滾而落。
東風狂右手猛地劈下,五星紅棍發出龍吟般的轟鳴,棍尖裹挾著猩紅火焰,如同一道赤色閃電直刺光罩。
同一刹那,泰婉兒右手隨之向下用力一揮,雲繞峰以雷霆萬鈞之勢轟然墜落。"轟隆!"山體砸在棍尾的巨響震得禦靈宗的眾修士耳膜生疼。
巨大的衝擊力讓地麵都裂開蛛網般的紋路。呂丹丹的木靈之杖,化作百米巨劍,緊隨五星紅棍而去;盛天的銀鋼刀割裂空氣,刀芒與紅棍的光芒交織成刺目的光網;其他人的法寶也如漫天流星,同時轟向一點。
七彩光罩在這毀滅性的攻勢下發出垂死的哀鳴,表麵的符文如脆弱的琉璃般寸寸崩裂。
當五星紅棍"砰"地撞開光罩缺口時,東風狂早已拉開田慧弓。田字形的青色光刃,在弓弦震顫間成型,光刃邊緣流轉的電弧劈啪作響,眨眼間便化作流星,直奔破碎點而去。
禦靈宗眾人如夢初醒,數十件法寶如蜂群般撲向五星紅棍。在劇烈的爆炸聲中,五星紅棍被轟擊出光罩,破碎的光罩開始泛起微光,眼看就要愈合。
然而,那道青色光刃卻如鬼魅般穿過混亂的戰場,穿過還未愈合的七彩光罩,直奔其內的修士而去。
包括醜陋的光頭修士在內的數個修士,都以為青色光刃是攻向自己的,他們沒有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反而是各自向著旁邊散開,希望能躲過這次攻擊。
青色光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飛向光頭修士,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連同元嬰就被突襲而來的青色光刃切成碎塊和虛無。
豔麗女子憤恨的在心中說了一句:“廢物,真是廢物!”她衝著那幾個逃跑的修士喊道:“大家快守好各自的位置,彆自亂陣腳。”
光頭修士身死之時,墨煞突然抱頭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它頸項的契約符文如蛛網般碎裂,黑色毛發根根倒豎,露出皮下扭曲的血管——那是被契約壓製多年的力量正在蘇醒。
當最後一道符文崩裂時,它用雙拳轟擊自己的胸口,爆出一串暢快的大笑:"哈哈哈哈!老子終於自由了!誰也不能再奴役我了!"
墨煞接著看向鴻盛說:“兄弟,我要大開殺戒了,今天我要殺個痛快,把這些給人類做奴隸的獸類都給宰了!”鴻盛哈哈一笑:“好的,兄弟,我來幫你!”
這時,一隻元嬰期灰黑巨狼咆哮著突然從側麵襲來,墨煞卻不閃不避,掄起鐵鍋大的拳頭迎上巨狼的頭顱。
"嘭"的一聲悶響,巨狼的頭骨竟被砸出蛛網裂痕,而墨煞的拳麵隻滲出幾點血珠。鴻盛大腿橫掃,踢向巨狼的肚子,硬生生將這頭元嬰期妖獸踢得踉蹌。
黑紅猿猩在相互配合下,二者的戰鬥力直接疊加,灰黑巨狼在它們的手裡,僅僅堅持了三分鐘,就被鴻盛和墨煞給撕成了兩半。
當巨狼被撕成兩半時,內臟濺在沙地上的聲響驚飛了漫天牛虻,墨煞卻將手探進狼腹,挖出還在跳動的妖丹,囫圇吞下後打了個帶血腥味的飽嗝。
方逍遙的若水劍劍恰好掠過這裡,他的神識將此景看的異常清晰,他的眼角紋裡藏著警惕:"沒想到黑猿的契約反噬竟如此輕微,主人死了,它還好好的。"
盛天神識掃視黑猿的戰鬥,輕聲說道:"可能它比較特殊吧,要不就是它和人類簽訂的契約比較獨特。不過不要緊,現在它為我們戰鬥,這樣我們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呂丹丹望著墨煞與鴻盛互相捶胸的模樣,柳眉微蹙:"風狂,看看能不能把這頭黑猿拉攏過來,如果以後和我們一夥兒,也能對紅毛猩猩有一些牽製。"
東風狂點了點頭,繼續控製五星紅棍與禦靈宗修士的法寶對抗著:"我試試看吧,不過可能性不會太大,它和紅毛猩猩都是猩猿類,估計很難相信我們。"
袁素月的眼睛映著戰場上的火光,小聲嘀咕道:"要是林師姐在就好了,她能和妖獸進行溝通,說不定能策反更多的妖獸替我們戰鬥呢。"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妖獸的哀嚎。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墨煞抓住一頭犀牛的牛角,生生將其掰成兩半,血液濺滿它的胸膛,卻讓它笑得更加癲狂。
隨著墨煞的臨陣倒戈,禦靈宗的妖獸,被猩群和方逍遙等人屠殺的速度更快了,禦靈宗的修士也因其驅使的妖獸死亡,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勢。
一些修士的臉色難看至極,豔麗女子眼見自己一方的士氣有些低下,她知道再打下去,對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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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麗女子鳳目圓睜,看著滿地的妖獸殘肢,鳳凰釵在頭頂劇烈震顫,映得她臉色比晚霞還要猩紅。
"保持陣型,大家慢慢撤退!"她猛地揮袖,血色流光在七彩光罩邊緣炸開,三十五道身影迅速結成防禦陣型,開始緩緩後退。
壤舉的風鈴鳥群被斬殺了近三分之一,剩餘的鳥群在空中織成風幕,泰國的土行獸在地下悄然開路,每隻妖獸召回時都發出不甘和解脫的嘶吼。
墨煞抓著半截巨狼尾巴,正要追上去,卻被鴻盛一把拽住。紅毛猩猩族長胸前的毛發浸透鮮血,金色拳套也出現了細密裂紋:"讓他們滾吧!兄弟們得喘口氣。"
逐步聚集到一起的猩群中,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幾隻結丹期猩猩相互攙扶著,傷口處翻卷的皮肉還在往下滴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