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楚國,金平城內。
“靠!她奶奶的,還真是陰溝裡翻船了!”
一道低微的唾罵聲從一個女子口中發出。
隻見她將口中的幾根雜草“呸呸呸”吐了出來,先是環顧了一下周圍陌生的的環境,再回頭看了一下綁住自己手和腳的繩子,難聽的咒罵聲又從她嘴裡不停地蹦了出來。
罵得話很毒,但聲音很小。
不是她不敢大聲,而是這已經是她能發出的最大的音量。
再次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之後,才留意到對麵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同樣被綁著手腳的人。
這才住了嘴。
觀察窗外昏暗的樣子,估摸著是快要天黑了。
這室內光線不太好,又沒有點蠟燭,通過大致的外形輪廓,可以斷定那個人應是個男子。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她心中升起。
“不會這麼慘吧!”
她歎息一聲,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
側耳仔細聽了一下,周圍安靜得很,門外附近應該都沒人。
她扯開喉嚨大聲喊他的名字。
然而那聲音實際上細得如蚊子叫一般,對方自然聽不到。
嘗試了一遍又一遍,喉嚨依舊像被砂紙磨過一般,用儘全身力氣還是隻能發出這種細微的聲音。
更讓她覺得悲催的是,除了不能正常說話,全身也使不上什麼力,軟趴趴的。
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不,她記憶中還真有過那麼一回。
上次被獨孤傲帶走那幾日,便是這種感覺。
這回甚至更嚴重些。
天殺的,為什麼每次這種無能為力的感受,都要讓她體驗到。
她拿得不應該是大女主美男環繞,躺平歎世界的劇本嗎?
為何要讓一心隻想擺爛的她經曆這麼多磨難?
嘗試了多次,還是沒法掙斷繩子。
最後,隻得像一隻蟲子般,笨拙地貼在地麵上,慢慢往前蠕動。
終於,蹭到了那人身旁。
隔得近了,能看清那人的側臉,果不其然,正是她猜想的那人。
她努力支起身體,背過身去,找準位置,在男子的某個穴位按了下去。
“嗯……”
一聲細微的嚶嚀聲在身後響起。
緊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男子慢慢醒了過來,腦袋身體左右轉動,正在觀察四周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