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辭鬆開白筱筱轉身避開,嗓音慵懶‘‘大師兄,好歹同門一場,直接動手是不是太傷感情了?’’
‘‘她,不舒服,你,彆靠近。’’
魁冥不理會花顏辭的吊兒郎當,他直覺告訴他二師弟身上的香味會引得小師妹不適,對小師妹不利,哪怕他不知道花顏辭的香氣究竟是什麼。
‘‘大師兄說的不錯。’’
祈容轉動下手裡的茶杯輕抿一口‘‘你的媚骨香都會使元嬰修士產生真假不分的幻覺,喪失行動能力,更彆說小師妹現在隻是築基期。’’
‘‘嗬,我瞧你們是妒忌。’’
花顏辭再次來到白筱筱麵前,也不避諱站於她身後的魁冥高舉的黑麒槍,那泛著寒氣的槍尖對準他的喉嚨,仿佛隻要再稍稍一使勁兒,槍尖就能刺穿他的脖頸。
他朝白筱筱眨巴下眼睛,故作哀傷道‘‘小師妹,你瞧,他們都嫉妒我的美貌,你可得給個我討公道啊。’’
白筱筱眼角一抽‘‘我覺得二師兄的公道可以自己討。’’
‘‘那怎的一樣。’’
花顏辭又朝她麵前湊了湊,鋒利的槍尖碰上他的肌膚,流下一道細長的血澤‘‘小師妹覺得,我、大師兄和老三,誰最好看?’’
‘‘二師兄,你流血了……’’
白筱筱摁壓下魁冥舉著的長槍,指著他喉嚨上的一點紅,說道。
花顏辭伸食指隨意的抹掉鮮血,瓷白的肌膚染著豔麗的紅,詭譎的同時又流露某種驚駭的美,他將這一抹紅擦到白筱筱的唇邊,更彎了彎身體,壓低嗓音‘‘誰更好看,嗯?’’
魁冥和祈容也紛紛看向她。
白筱筱被盯得大腦轉不過彎兒,以至將心裡話脫口而出‘‘我啊。’’
祈容一眼看透。
魁冥讚同點頭。
花顏辭則來了興致,挑挑眉‘‘是嗎?’’
白筱筱輕輕‘嗯’一聲‘‘是啊。’’
【姑奶奶我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流水的審美鐵打的我,怎麼就不是全天底下最美麗最可愛最聰明最勇敢最活潑最開朗最舉世無雙最德才兼備的人呢?】
【再說了,你們現在這麼好看還不是姑奶奶我眼光好,挑了那麼適合你們的衣服,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啊!不愧是我!】
魁冥……
花顏辭……
祈容……
忽然一股靈蘊波動。
‘‘是師父。’’
白筱筱感知靈蘊,正是清黎喚他們而去的傳喚。
緲清峰。
最高之處。
淡薄如蟬翼的雲圍繞著山巒。
白筱筱跟著師兄們邁上白玉石階,視線上揚儘量不朝下看,她的恐高症如今已經克服得差不多了,至少走向高處時不會頭暈腿發軟,從花棗的頭上跳下去時也不再站立不穩。
快一年的心理戰,被清黎扔到山澗峽穀裡不下一百多次,絕處逢生的刺激感讓她不得不直麵困難。
閒雲琉璃八角亭。
清黎今日的穿著與平常的也有些不一樣,素雅端莊的蔚藍襦裙外套一層淺淺的白紗,發髻使一根墜著藍孔雀石的銀簪挽起,眉目清冷矜貴,麵前清茶升起的白霧又給她施以朦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