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坐花顏辭肩膀陪著他,她早就覺察出二師兄進入噬罪塔後整隻妖都有些不太對勁兒,那不像任何的一種報複或者情緒釋放,他更像是某種自毀。
那種承受不住,又不甘心就如此墮落的人,往往會選擇一種極端又瘋狂的方式來毀滅自己。
現在的花顏辭便是如此。
但他卻帶著她,保護著她,和她說著話。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現在的花顏辭,在向她求救。
“怎麼了?”
花顏辭感受肩膀處的小姑娘不言不語隻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那若有若無的心聲有些斷斷續續很難連成完整的句子
“是又無聊了麼?要不要師兄再給看看彆的?”
“什麼彆的?”
白筱筱沒有說什麼,隻反問道。
花顏辭沉吟片刻,打個響指。
那些六角青銅鈴鐺忽然似有生命一般迅速纏繞上那些妖族人,那些妖族被耳畔不斷響著的鈴鐺聲折磨的頭暈目眩,他們抱著腦袋喉嚨裡不斷嘶啞出鮮血卻依舊無法停下聲音。
就好似隻要他們還活著,就永遠無法逃離折磨他們的痛苦。
“現在呢,好玩嗎?”
花顏辭問道。
“二師兄覺得呢?”
白筱筱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踩著花顏辭的肩膀一點點湊近他,最後挨著他的臉坐下。
“離這麼近?”
花顏辭感受臉龐那溫暖的一小隻,柔軟的小身軀倚靠著他,明明和兩顆摞起來的花生粒一般大小,他卻莫名覺得這小小的人兒想帶給他某種力量。
“因為答應二師兄要一直陪著你呀,所以二師兄做什麼我都要陪著。”
“無論好壞?”
“無論好壞。”
【你殺人我磨刀,你放火我加柴,姑奶奶今兒個是舍命陪君子……呸!舍命當小人,一起闖禍一起承擔,哪怕都上了斷頭台,那斬頭刀都得分秒不差的把咱倆一起哢嚓嘍,管什麼是對是錯,正確與否,老子認定一個人,就特麼負責到底,有誰不服的!來呀!砍我啊!】
花顏辭隱藏寬袖下的手一抖。
心臟的某處柔軟使得他一直堅硬的身軀有一刹那鬆懈,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能夠無底線的縱容他的所有,她不看所謂的對錯,不論世人眼裡的好壞,隻因為他是他,她便無條件的站他身旁。
耳畔依舊是那些妖族人淒慘的叫嚷。
花顏辭竟突然覺得好沒意思,大好的時光竟和小師妹聽一群豬模仿人類的叫聲,是因為很久沒過年了嗎?
嗯……
確實,很久沒過年了。
花顏辭抬起寬袖猛地一甩,將那些青銅鈴鐺和妖族人全部甩飛撞到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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