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做到的?”
沈思和阿原同時發問,關注的問題卻截然不同。
雨煙蘿道“前輩生平嫉惡如仇,修習的乃是雨國王室秘藏的離火定坤訣,一身真氣熾烈無比。他殺入金銘國宮室去奪金銘之時為金渙的寒水真氣所傷,體內水火兩道真氣交纏相衝,傷勢沉重,這才為追兵所迫,沉舟落水。”
“誰知當日大河之上的激鬥,竟引來水下一隻蛟龍,將沈大俠銜回了巢穴,想要喂養它的幼崽。沈大俠生死之際,忽然頓悟秘法,將水火交纏相衝之力化作無上威能,一劍斬殺了蛟龍。”
“之後,沈大俠與那幼蛟為伴,倒是在這洞穴裡生活了一段時間,隻是因當年水火之傷,經脈具斷,雙腿已無知覺,行動不便,最終隻能坐化在這裡。”
“他傳予後人的神功,便是那化水火交纏之力為法能的秘法,沈大俠並未為其命名,但既然此訣斬蛟而成,不妨先稱之為斬蛟訣。而沈大俠用斬蛟訣布下的冰火之棺,就是幫後人參悟此訣的例證。同時,也是對後人的一個考驗。”
“若後來之人品行不端,不顧前輩遺體用強火消融冰棺,則冰火兩氣炸裂的威力之強橫,足以將之毀滅。相反若是真心繼承前輩衣缽,必然顧忌前輩遺體,以慢火融化冰棺,則冰火交纏相衝威力有限並不會傷人,隻會佐證前輩留下的神功。”
這一番故事如聽怪誕詭談一般,聽得沈思和阿原目瞪口呆,半晌才說出來話,可又是截然不同。
“原來如此,沒想到竟有這麼多曲折……”
“你也太能鬼扯了,這麼多故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雨煙蘿白了阿原一眼道“自然是從金銘中讀到的。”
“這麼小的一塊牌子,寫得下那麼多字?”阿原一臉的不信。
雨煙蘿不屑地瞪了阿原一眼,道“金銘傳承萬年,豈是凡物。此寶之所以作為傳國之器,就是因為其中記載了自大劫之後,雨國創立那天起的種種曆史。上至天地之秘,下至王室傳承,萬年之秘,自然不是靠文字記載,而是這件秘寶可以將記錄之事映射在人腦海之中,如親曆一般。相應的,也可以將所思所想留存在這金銘之中傳給後人,比如沈大俠,就留下了上麵所說的那些故事,和他所創的斬蛟訣。”
“啊?還有這樣的事?”
阿原頓時大感興趣,這金銘當真如此神奇,豈不是跟傳說中仙家的傳功玉簡一樣,往額頭上一貼萬千法決就流入心中,再也不會忘記。
這可是天大的好東西,沈大俠的衣缽如此傳承下來,比刻在石壁上更勝了一籌。阿原心中歡喜,忙伸手道“快給我看看。”
“傳國之物,向不示人。”雨煙蘿淡淡地回道,隨手將金銘牌收進了懷裡。
“更何況金銘乃傳國之器,沒有雨王的血脈,在常人手裡就和一件凡物沒什麼區彆,你拿了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你……”阿原一口氣堵在胸口,恨不得上前一把將那銘牌搶過來。可女賊當真狠辣,竟把金銘直塞進了內懷。
原大俠又不是流氓總不能當眾襲胸,一時憋得臉通紅,忽然念頭一轉,道“這你話自相矛盾,既然普通人用不了,那沈大俠又是如何把神功留在金銘中的?”
玉閻羅脖子一揚,道“沈大俠的外祖母出身雨國王室,所以他雖然姓沈,仍有王族血脈。”
阿原兩眼一翻,這下徹底沒了話說。這女賊一副要吃乾抹淨的樣子,明明原大俠才是繼承沈大俠遺誌的最佳人選,怎麼到了分衣缽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地被各種排擠,眼睜睜看著好處都被女賊吞了,自己一點份都沒有。
原大俠心有不甘,但左思右想也沒什麼發作的好由頭,隻得強忍住心頭火氣,心平氣和地問道“這麼說,沈大俠留下的神功——斬蛟訣,你現在都記在腦子裡了?趕緊寫出來給我們參詳參詳。”
“都說過了,金銘所留的並非文字,而是浮光照影一般的影像。沈大俠也並未留下文字口訣,或許這神功隻能意會不能言傳吧,隻能靠個人慢慢領悟了。”
原大俠一聽終於憋不住火了,“個人慢慢領悟?你一個人領悟麼?沈大俠的遺誌大家繼承,憑什麼神功就是你一個人的?”
雨煙蘿被莫名其妙地吼了一聲,倒是有些意外,她看了阿原一眼,淡淡地道“你急個什麼?等我們入了仙門,自然有手段可以把金銘中的影像複製出來,到時候你再參詳領悟好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雨煙蘿說著還輕蔑地在阿原身前一挺胸脯,道“要不然,你還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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