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文森特被英國魔法部列為頭號通緝犯，霍格沃茲城堡也依然承認他的校董身份。
所以，皮皮鬼和他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同樣有效。
“尊敬的校董大人，”皮皮鬼滿臉笑容，眼睛眯成兩條縫，身子稍稍往前傾，仿佛隨時準備匍匐，“下一次，有事您請隨便吩咐，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您麵前。”
被鑽牆而出的石質大手從地牢一路拖到女生宿舍塔樓頂的滋味特彆不好受，每一次被拖著穿過牆壁和地板，它都會想起去年那些被困住幾天幾夜的淒慘經曆。
皮皮鬼既非傳統幽靈，也非普通鬼魂，它是由混亂能量具象化形成的惡作劇實體，是能觸碰實體並乾涉物質的騷靈。
要不是那該死的校董權限，它怎麼會被逼簽下那更該死的不平等條約。
文森特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皮皮鬼的請求。
他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但這笑容在皮皮鬼眼裡一點也不親切，反倒如同毒蛇的鱗片一般，閃爍著威脅和恐懼的光芒。
“真的嗎？”他的笑容忽然帶著幾分詭異，“你真的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麵前嗎？”
皮皮鬼使勁點著頭，“當然了，隻要是韋恩校董的吩咐，我一定會拚儘全力去完成！”
文森特收起臉上的笑容，“你剛才為什麼會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那個……”皮皮鬼大眼睛一轉，“那個……我其實是在準備禮物。”
它飄起來裝模作樣地飛了一圈，瞪圓大眼睛，完全看不出是在撒謊，“新來的教授太嚴厲了，要是沒有我的鬨鐘，他們一定會遲到！”
不僅有小聰明，還很機靈。
消失的笑容又重新出現在文森特臉上，被他盯著的皮皮鬼特彆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尊敬的校董大人，我是您最忠誠的小弟，隻要您開口，就算是鄧布利多我也會把他踹下樓。”
文森特的笑容變得越來越燦爛，“如果我要你去踹你說的那個新來的教授呢？”
皮皮鬼的笑臉之中透露著諂媚，“原來校董大人是要對付蛤蟆教授啊，那真是太好了！”
它狠狠踹了腳空氣，“我早就看她不爽了，她一來到學校，空氣都變得惡心起來。”
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詛咒加上皮皮鬼層出不窮的惡作劇，但凡是正常人都會連夜卷鋪蓋走人。
可如果是烏姆裡奇……
不好說，畢竟誰也摸不透變態的想法。
塔樓頂邊上的文森特抬手看了看時間，接著從勒梅指環取出一卷古老的卷軸。
皮皮鬼眼巴巴看著卷軸打開，上麵的每一個文字都象征著屈辱。
霍格沃茲建校近千年，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人占據7個校董席位的情況。
文森特打了個響指，用指尖上的火焰給古老卷軸加上一段新的條約。
「第27條，為構建和諧校園，隻要多洛雷斯·簡·烏姆裡奇出現在霍格沃茲範圍之內，一切與皮皮鬼相關的限製將會被完全解除，但其惡作劇對象隻能選擇烏姆裡奇。」
皮皮鬼眨巴著大眼睛轉頭看向文森特，“我親愛的韋恩校董大人，要是蛤蟆教授不在學校呢？”
“按照原來的條約執行。”
皮皮鬼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露出陰險至極的壞笑。
解除所有限製就意味著它能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進行任何形式的惡作劇。
蛤蟆教授這麼變態，心理承受能力肯定很強。
要是幾下玩壞了，那就太沒意思了。
嘴角快要咧到後腦勺的皮皮鬼伸出小短手，在新條約底下蓋上手印。
古老卷軸被憑空出現的火焰吞噬，經過短暫的燃燒，它變得更加古老了。
文森特把卷軸收進勒梅指環裡麵，接著從戴在手腕上的手串取下一個a型球，“如果有緊急情況就用它來聯係我。”
皮皮鬼接住a型球，先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再把它放在大眼睛底下細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