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根據目錄翻到對應的頁碼，赫敏突然高高舉起小手。
烏姆裡奇咧著大嘴，踉蹌走下講台來到赫敏跟前。
她有些艱難地彎下腰，壓低聲音，不讓彆的學生聽見她說什麼，“這次又怎麼啦，格蘭傑小姐？”
沒有像上周那樣假裝沒看見，大概率是想好了對策。
赫敏毫不掩飾眼神裡的厭惡，“我已經讀完第二章了。”
“那好，接著讀第三章。”
“我也讀過了，我把整本書都讀完了。”
烏姆裡奇眨了眨眼睛，迅速恢複鎮定，“非常好，那你能告訴我，在第十五章裡，斯林卡關於反惡咒是怎麼說的。”
赫敏幾乎沒有思考，“他說反惡咒這個字眼不恰當，他說‘反惡咒’這個字眼實際上是人們用來稱呼他們的惡咒，他們想讓那些惡咒聽上去更容易被人接受。”
烏姆裡奇揚起眉毛，儘管她不樂意，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但我不同意。”赫敏稍稍抬起下巴。
烏姆裡奇的眉毛揚得更高了，看著都快要衝出額頭，“你不同意？”
赫敏的聲音特彆清晰，不像她的悄聲耳語，“是的，不同意。”
學生們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過來。
情景再現，結果還會一樣嗎？
赫敏的語氣有些冰冷，“斯林卡不喜歡惡咒，是嗎？可惡咒是巫師定義的，咒語本身不存在善惡之分，區分它們是巫師。
好比黑魔法物品，持有它的巫師難道就是黑巫師了嗎？”
烏姆裡奇的五官瞬間擰在一起。
她能反駁嗎？她自己就是持有黑魔法物品的巫師。
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這事要是被捅破，她以後還怎麼在學校建立威信。
“你……格蘭傑，你居然敢質疑課本的作者！”
又是經典的扣帽子，烏姆裡奇也就這點能耐了。
赫敏沒有絲毫退縮，直視她那雙躲躲閃閃的眼睛，“我不可以質疑嗎？校規並沒有禁止學生質疑任課教授和課本的教學內容。”
烏姆裡奇的麵容變得更加扭曲了，她的眼神特彆可怕，如果能用眼神殺人，相信赫敏早就死無全屍了。
“格蘭傑小姐，我的教學內容經過魔法部的批準，你不應該質疑斯林卡的觀點，以前教你們這門課的教授也許給了你們很多的自由，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通過魔法部的調查——大概奇洛教授除外，至少他隻教適合你們這個年齡的內容——”
“奇洛連魔杖都會拿反，而且——”赫敏頓了頓，“他是一個黑巫師，他當然不會希望霍格沃茲的學生學習到真正有用的知識。”
黑巫師一詞又一次狠狠刺激到了烏姆裡奇，她的醜陋嘴臉再度暴露無遺，“格蘭傑，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認為魔法部不想讓你們學習到你所謂的那些真正有用的知識？”
一頂帽子不夠那就再加一頂，她似乎以為這樣就會令赫敏乖乖就範。
但很可惜，赫敏這些年先後經曆過奇洛、洛哈特、小矮星彼得、還有三強爭霸賽，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唬住的主。
“我沒有這樣說過，這是你的觀點，烏姆裡奇教授。”
教授一詞還被刻意加重了語氣，烏姆裡奇氣得肺都要炸了，哼哧哼哧地大口吸著氣。
她變質火腿般紫紅色的臉龐因過度充血而隱隱浮現出一些不太好的單詞，特彆是額頭位置。
赫敏眨巴著大眼睛，滿臉期待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