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的出現,就像是一束溫暖而又充滿力量的光,驅散了易雲眼前的黑暗和陰翳。
可是下一刻,易雲臉色卻是驀地一寒,他感到一股極為強橫地氣息,正朝著破廟疾駛而來。
“真是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練成了五氣朝元功,到時再分個高下。”
易雲心念一動,腳下蔓延出大片的陣紋,這是他提前布置好的傳送陣,為了以防萬一,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隨著一股空間之力蔓延,待到其徹底將易雲纏繞之後,對方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在完成傳送的一瞬間,一道黑影憑空出現破廟之中。
那是一個身材消瘦,麵部冷峻,滿頭赤發,穿著一襲勁裝的青年人。
此人雙目呈現出赤金之色,整個人好似一尊行走的火爐,光是往那一站,其周身方圓數裡的溫度,便開始不停地飆升。
在高溫的炙烤下,整座山神廟開始燃燒起來,就連廟裡那尊銅鑄的山神像,也在一點點融化。
“姓易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到那時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麵色鐵青不難看出他心中的怒火。
先前易雲滅掉的宗門,除去魔宗餘孽淩虛子建立的靠山宗外,剩下的大多都是太宇道門暗中扶持的勢力。
如今失去了這些傀儡,做起事掣肘頗多,就連原本布好的局,也被徹底打亂。
正當對方準備繼續追擊易雲之時,一道極為狼狽的身影從空中落了下來。
隻聽那人大聲喊道“追陽師兄大事不好了。”
被稱作追陽師兄的年輕人,掃了來人一眼,發現對方半邊身子燒的焦黑,口鼻之中不停地往外溢著黑血。
“鮑師弟,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
那人還未來得及開口,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赤追陽連忙上前扶起對方,往其體內輸送了些許法力,暫時穩住了傷勢。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是讓你和汪師弟去取那件至寶麼?怎會如此的狼狽?”
麵對對方的接連追問,那名鮑姓修士艱難地答道“我按照師兄的吩咐,帶著汪師弟去探查那座大墓。可是當我們進到墓裡的時候,發現那裡被一個眼神渾濁,渾渾噩噩的少年給占了去。”
“無論我們問什麼,那家夥都無動於衷,隻是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於是雙方就起了爭執,誰曾想隻是一個照麵,汪師弟就被那人撕成了碎片,要不是我眼疾手快,這會多半也交待在那裡了。”
赤追陽大吃一驚,拋開那位元嬰初期的汪師弟不談,這位鮑師弟雖然修為不如自己,卻也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中期修士。
隻是一招就將對方傷成這個樣子,普天之下能夠做到這一點,絕對不超過兩手之數。
而那些人他都無比熟悉,同屬中土道門的他們,斷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不計後果的行為。
“那人究竟什麼來頭,修煉的又是何種功法。”
鮑師弟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血液之中夾雜著破碎的肺葉。
“不清楚到底什麼來曆,隻知道那人使得乃是那叛徒後人所創的不滅天功,隻是經那人手使出,威力大了不止十倍,宛如諸神降臨,恢弘浩大,不可阻擋。”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奪舍那少年的靈魂,而且來頭絕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