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鴿沒忍住看了溫語一眼,同時發出一聲冷笑。
【這種錯漏百出,妥妥當人智障的手段也能讓溫白蓮上鉤!要不說你傻呢!
換做是我,禮服弄臟了不得讓人賠錢啊!不依不饒,先把事情鬨大了再說!
二百萬!二百萬是什麼概念?!!
是無數普通人被迫離開自己的孩子,一輩子奮鬥的目標!
是無數父母砸鍋賣鐵,隻是為了籌集孩子的醫療費!
是無數在偏遠地區的女孩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衛生巾!
是無數人在災難之後,難得吃上一頓的飽餐!
……
許許多多的人和事,甚至不要二百萬,就能改變他的一生!
而在這裡,二百萬被說成不算什麼,還要被人嘲諷和貶低,就算這是在劇本裡,那也是脫離現實的存在!
作為女主!不該腳踏實地一些嗎?
怪不得現在這麼多人罵,腦殘文和腦殘劇的女主就是一個擺設,除了依靠男人,啥也不是!
麵對嘲諷和貶低,又不得愛情和親情,那麼是不是該選擇自己的道路,彆他媽都重生穿越了,還跟渣男搞得死去活來。
實在不行的話,當個綠茶先把錢搞到手,也是一部爽文不是!】
銳利的眸光再次襲來,方鴿都煩了,抬頭瞪眼就罵,“沒完沒了是吧!看我多少次了!你有病……”
隻是她說到一半,剩下的話全部吞進了肚子裡,因為看她的不是溫語,而是柳寒煙。
溫語慢慢回頭,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柳寒煙也是疑惑開口,“溫語,你沒事吧。”
就是這一眼,這一句話,方鴿直接炸了毛,卻又發作不得,隻能將所有的埋怨憋在肚子裡。
【我要報警!報警抓你們!告你們一個內涵之罪!】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去理會兩人的目光,依舊低頭走路。
【所謂的證據,都是莫須有的東西,甚至隻要幾句話就能翻盤。
都到了這個地步,溫白蓮居然選擇了忍氣吞聲,默默承受!
她這是要乾嘛?顯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人淡如菊?明明知道被誣陷、被陷害,不應該報警嗎?
誹謗罪!這可是犯罪的啊!
好吧!我承認了,作者當然還有騷操作,吊觀眾的胃口嘛,就跟釣翹嘴一樣,要一直拋餌料,不然怎麼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當所有人都不信任溫語的時候,才能體現男二出來救場的魅力嘛。
當然,也可以為後麵的狗血劇情做鋪墊,不至於讓人一開始就對男二生厭。
作為男二的顧惜日,見溫語長得像自己的白月光,這才站出來幫她出頭。
說溫語是去找他的,也在他的逼問下,侍應生反了之前的證詞,說是帶錯了房間,也是劉總逼他這麼說的。
如此一來,劉總非禮的事情便成了定局。
為什麼成了定局?
按照作者描寫的工具人,也就是那些旁觀者的親口訴說。
顧氏是南城的首富,權勢非常強大,在場的許多人都不敢惹,又因為顧惜日長得很帥又有錢,便認定勾引顧惜日也不會勾引一個暴發戶劉總。】
想到這裡,方鴿有些頭疼,上前一步拉住溫語的衣擺,沉聲問道。
“在你的圈子裡,是不是都覺得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指鹿為馬、指桑罵槐、指瑕造隙、指……”
“行了!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溫語站定腳步,轉過身子與她麵對麵,雙眼含著認真與她對視,“若真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哪還有你和我站在這裡的份。”
方鴿默不作聲,就是越去想那些糟心的劇情,心裡就越是覺得難受。
可她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難受些什麼?
兩人的對話在柳寒煙聽來,是非常莫名其妙的,但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一個神色鬱結,似乎藏著很多心事,悶悶不樂,心門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