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方鴿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等我們換回來,你是真不怕我欺負你對吧?”
“我做的這一切,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嗎?更何況你也說了,我就是一個受虐體,所以我就想啊,被彆人欺負還不如被你欺負。”
“肉麻!”
“甜不甜?喜不喜歡?”
“……”方鴿沉默了。
兩人來到會客廳,方鴿瞬間進入了角色扮演。
為了這次見麵,她特意選了一件掛脖v領的黑色長裙,這款裙子量身定製,裁剪得體,顯得高雅又矜貴。
這番做派,他就是要證明離開了傅家之後,她過得更好。
傅晨澤一行來了四人,除了溫老太太和溫文,還跟著一位律師。
方鴿踏進會客廳的那一刻,自然得先跟老太太和溫文敘舊,至於和解事宜,交給溫語和閆律師處理就行。
“丫頭,你是真要跟他離婚嗎?”方鴿正和溫文聊著天,老太太突然小聲問道。
“過不下去了,當然是要離的。”方鴿回了一句,卻見溫老太太歎息一聲,麵上是一副苦相,突地心思一動,反問道,“奶奶,您有話說?”
儘管方鴿的聲音不大,一旁的溫語卻是聽得清楚,知道這是方鴿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於是不著痕跡的用餘光觀察著。
方鴿此時作為溫語,對於這位老太太的記憶不多也不少,溫語出嫁之前,溫老太太還沒有回老宅,當時不是出去打牌,就是聽曲看戲,活得很是瀟灑。
等溫語嫁出去之後,溫老太太病過一次,身子骨這才一年不如一年,搬去了老宅休養。
可此時看她麵色,不僅容光煥發,精氣神也十分充足,不像是久病纏身的人。
此時溫老太太看了看溫文,又看了看傅晨澤,這才拉過方鴿的手,低聲說道。
“我們這一輩的人啊,結了婚就認定這一個,可不會這麼輕易做出決定。你和晨澤的相識本就是一場緣分,能結婚走到一起更是不容易,奶奶認為你衝動了。”
溫語的眼皮子跳了一下,心裡頭泛起難以言喻的酸澀感。
隻是在餘光之中,見方鴿也呆滯了一下,又突然覺得好笑,此時應對奶奶的人是她,又不是自己,瞎操心做什麼?
方鴿眨了眨眼睛,目光掃過傅晨澤,又不露痕跡的瞪了溫語一眼,這才對溫老太太說道。
“奶奶,難道爺爺當年也找了小三,讓小三騎在您的頭上作威作福?爺爺當年也打您嗎?是不是也把您關進地下室,不給您吃的喝的,還讓家裡的傭人一起虐待您?
我性子軟,身體也不好,打不過也罵不過她們,就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才選擇的離婚。
若是奶奶有辦法教我怎麼處理,那我應該早點去見奶奶的。”
方鴿裝得一臉天真,用最甜的聲音問出來,反而不顯得是諷刺,就是正兒八經的尋求幫助。
隻不過聽了這番話的溫老太太,此時神色驟變,除了尷尬,早就沒有之前的輕鬆笑意。
溫語撇了撇嘴,怎麼就沒發現方鴿這麼會擠兌人?
而方鴿卻是另外一番心思,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不?她?誰?
在他的印象中,溫老太太也是個千金大小姐,從小就泡在蜜罐裡,長大了又有家人疼愛,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後來結婚了,丈夫也隻是一個窮小子,處處被她壓得抬不起頭,哪敢說半句重話。
更彆提小三這種事情,就連與外麵的女人說話都要提前報備,不然的話,那可不是看臉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