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雅沿著樓梯找了一圈,結果走錯了道,沒找到不說,還被人攔了下來。
與人好說歹說,這才知道徐洋所說的天台竟然是唐姐的私人房間。
聽到這個消息,陳曉雅的心裡是複雜的,不管方鴿是不是真的住在雲頂彆苑,可車是真的,和唐姐的私交也是真的,即便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以前的那個窮小子似乎真的混出頭了。
陳曉雅來到天台,從鐵門處探出頭,入眼是一座涼亭,方鴿左右兩邊俱有美人作伴,不提柳寒煙,隻說另一邊那位可柔可媚,又氣質出眾、姿態高傲的女人,也不是自己可比的。
曾經的愛而不得,又因愛生恨,但他始終是自己的白月光,是心裡頭念念不忘的人。
不知為何,陳曉雅忽然生出了一股挫敗感。
若是當年換一個態度對待他,給他溫柔和鼓勵,給他陪伴和幫助,那麼他的身邊人是否就是自己呢?
正想得出神,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來到了她的身後。
結果被人在身後一推,她嚇得驚呼一聲,踉蹌幾步跌了出去。
陳曉雅伸手撩動麵前的發絲,以掩飾自己的狼狽和尷尬,同時也將滿含怒意的目光投向身後。
發現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四人。
走在最前頭的是之前見過的迎賓小姐,跟在她身後的是一位身穿西服、帶著金絲眼鏡的女人,再後麵是兩個男人,一個年長,一個年輕。
陳曉雅待在原地,將後麵三人一一打量。
女人很年輕,神色嚴肅且沉穩,合身得體的職業裝一看就是經過量身定製的,常在律師身上看到這樣的氣質。
年長的男人穿著樸素,看不出是什麼來曆,倒是年輕的那個很好辨認,是名保鏢無疑。
“陳曉雅?”張啟龍回過頭,有些意外的喊了一聲。
聽到喊聲,陳曉雅莫名的一陣心虛,抬拔腿就跑,隻是出了鐵門之後,她又立馬停住了腳步。
我是來勸柳寒煙不要著了方鴿的道,我心虛什麼?
她再次回頭,隻是來到鐵門邊的時候,卻又怎麼也挪動不了腳步。
探出頭,便看到年長的男人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交到張啟龍的手裡。
另一邊,方鴿和唐姐已經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剛來的女人,兩人也一起走向鐵門的後方。
陳曉雅靜靜的聽了一會兒,這才知道他們是在談一份收購的事宜,又聽了一會兒,得知是方鴿買下來送給柳寒煙的。
莫名的,嫉妒和羨慕同時滋生,讓她沒有心情再偷聽下去。
失魂落魄的回到包間,哪怕是被眾人詢問,她也隻是低頭不語。
方鴿被唐姐拉到了玻璃房,兩人在軟萌的小桌前落座。
“這次準備怎麼謝我?”唐姐將一個獨眼小黃人抱在懷裡,依著一個很大的玩偶熊說道。
“給你一個合作的機會?”方鴿從滿地的玩偶裡挑了一隻流氓兔,正要墊在屁股底下,卻被唐姐伸腳踹在膝蓋上。
他嗬嗬一笑,扯過一隻海綿寶寶做的軟凳子坐下,這才繼續說道,“唐姐要怎麼謝我就怎麼謝……”
“這可是你說的!”唐姐一下子來了興趣。
“人除外!”一瞧唐姐興奮的表情,方鴿立馬補充了一句。
“沒意思!”唐姐白了他一眼,指了指柳寒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可比不上溫語,而且你要她都不要我,我可比她有錢多了。”
“假的。”方鴿也拿了一隻超大的玩偶靠在身後,慵懶的神態裡帶著漫不經心的語氣,“你說的沒錯,有錢人不會因為一個人情就對恩人有求必應,一個幫助補償一筆錢,事後的客氣也當不了飯吃,更是發不了財,最終還是需要靠自己。”
“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看著麵前又帥又好看的臉,唐姐的心情很是愉悅,“方鴿,要不再考慮考慮,做我的情人肯定比你想象的要好很多,至少我會把你寵上天,不會像你老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