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熱了,夜間來的晚,六點多的時候亮光還非常充足。
方鴿這一下午的釣魚之旅,可說是一言難儘。
都說神仙難釣午時魚,方鴿打了個窩子就圍著水庫轉悠。
水庫的一邊挨著山,山上有條深淺不一的溪流,方鴿看了看宋雨茉的肚臍眼,便打消了順著溪水上山的打算。
挨著山的右邊是一片密林,裡麵有許多樅樹。
宋雨茉告訴方鴿,這塊地也一同買了下來,至於往後會不會砍樹,需要算一算做家具的成本。
山對麵是水庫的堤壩,水庫隻是為了蓄水用,沒做排水閘門,所以遇到澇期,水滿了就會從堤壩的泄洪口流出去。
順著泄洪口下去,是另一座水庫,不過蓄水量比不了上麵,隻能算是很大很大的魚塘。
可是再往下的話,還有一座水庫,此處已經到了開闊地,水庫的麵積很廣,但因為上麵攔截了水源,使得這裡常年隻有三分之一不到的水量。
方鴿看到這樣的景象,便拿出手機查看地圖,發現這一條直線下來,全在城際軌道的一側。
原劇借一個小蝦米提過一嘴,說隻要是城際軌道站的周邊地帶,都屬於最繁華的商業圈。
此前方鴿就跟溫語提過這個事情,意思很明確,三城交彙處的地可以使勁收,但預估是城際站周邊的地皮,便是一定要收。
宋雨茉指著中間的水庫,告訴方鴿這座水庫收不下。
方鴿問了緣由,這才知道水庫是被一個老人承包的,他的收入來源都靠水庫裡的魚,村上要是賣掉的話,老人估計要吊死在村委的門口。
對付這種局麵,方鴿算是拿手,讓宋雨茉帶路去老人家裡看一看。
當然,在去之前,方鴿在車裡拿了一件外套給宋雨茉穿上。
肚臍眼可以不遮,但衣服太短,跟奶罩子似的,他怕老人家看見之後一口氣回不上來,就這麼魂歸天際,那可是做了大孽了。
宋雨茉領著方鴿走了一段山路,就翻了一路的白眼。
可方鴿隻當看不到,想著如何把三方都處理好。
上下兩座水庫能收,說明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水庫,隻是早期集體建設的三座大魚塘,不然依著水庫的條件,承包和轉讓還是可以的,絕對不可能賣出去。
老人家之所以不願意,估計是錢給得不夠,畢竟跟村上要錢,需要扯皮才行。
若是這樣的話,買下三座魚塘,讓老人家一邊養魚一邊開釣場,每個月再給他一點工資,收入肯定比現在強。
到了老人家裡,方鴿開口就說可以幫老人翻修房子,同時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人則插著手,歪嘴裝出一副倔脾氣,不管方鴿怎麼說就是說不通。
方鴿也不著急,指了指老人的房子,問他買下來多少錢。
結果老人一聽這話,立馬就轉變了態度。
宋雨茉算是明白了,這老人是嫉妒對麵那家的房子賣出去了,而他的沒有人買,這才鬨起了彆扭。
事情得到了解決,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宋雨茉穿著長外套,熱得臉紅心跳頭發暈,脫了外套甩方鴿的臉上,氣呼呼的怪他不體貼人。
方鴿心心念念著自己的窩子,哪裡會去管她。
誰知到了水庫邊上,正巧發現幾個年輕人將一條木船推下水,他們背上背著電瓶,手裡拿著長竹竿,一看就是準備電魚。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年輕人在方鴿打的窩子裡一攪,頓時幾條大魚跳水而出,沒一會兒就翻了白。
看到這種場景,宋雨茉頓時就樂了,更是抓著方鴿的胳膊使勁搖晃,“哈哈!鴿鴿!你的窩子都被攪和了!”
方鴿黑著一張臉,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想說等會兒也攪了你的窩子,但又覺得這話有些少兒不宜,便狠狠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