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鴿一直認為小龍蝦的頭不乾淨,所以他從來不吃外麵做的鹵蝦和口味蝦。
以前還經常有人問他,蝦黃都不吃嗎?
方鴿隻是對此嗤之以鼻,他內臟都不吃,又怎麼會吃蝦黃這種讓他惡心反胃的東西。
如何去頭,方鴿做得極其熟練,掰掉殼,捏住嘴巴反向撕掉,把最臟的蝦腮去掉,抽掉蝦線,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
第二步把清理好的蝦泡水放白醋,過個幾分鐘就可用牙刷刷掉外表的黑色汙垢。
要吃入味的,可以剪開蝦尾,想吃嫩的,那就不用剪開。
當然,剪開和不剪開是兩個做法,方鴿都會。
十多斤的蝦,一個人想要完全清理乾淨需要很長時間,好在這活一學就會,三個保姆加方鴿四人一起乾,一個小時不到就做完了。
方鴿驅車回到彆墅的時候,溫語就把宋雨茉和柳寒煙叫去了樓上,至於是去乾什麼,方鴿可沒有半點興趣。
傅懷城蹲在廚房門口,一手抓著一隻半大的青色小龍蝦,一邊捏著一包奶蓋片,卡巴卡巴睜著大眼睛,正隨著忙碌不停的方鴿緩緩轉動。
“方鴿,下次釣魚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屁大點就學釣魚,被魚拉跑了怎麼辦。”
方鴿起火燒了大半鍋的油,王媽和李媽正按照方鴿的要求準備配料,周媽則在殺魚剔骨切魚片。
傅懷城蹲累了,就去餐廳搬了一張小凳子過來。
針對方鴿的側麵拒絕,他撅了撅嘴,“哥們,你不講武德,我要告訴所有人你在床上藏娘們。”
一聽這話,三個保姆都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方鴿,而方鴿隻是繃著臉,將火關小,結果一轉身,那臭小子已經跑沒影了。
“方管家,這水庫的魚就是不錯,不肥不瘦,彆看它體型大,但肉質是真的好。”周媽的刀工了得,切出來的魚片擺盤裡,看上去都是一樣的厚度。
周媽起了個話頭,幾人一下子就聊開了。
從魚塘聊到土地,從土地聊到農村的現狀,又從農村聊到城市,最後都扯上了家長裡短。
宋雨茉上樓之後,放下所有的事情先洗個澡,換上舒服的居家服,這才去了溫語的房間。
柳寒煙也是真的吃壞了肚子,但好在之前頭暈心慌的感覺沒了,隻是有些氣脹。
她躺在溫語的床上,滾了又滾,翻了又翻,最後來了一句,有方鴿的味道。
方蕊驚呆了,這位姐姐的鼻子可真靈,這都可以聞出哥哥的味道來!
在場的也隻有她是真的單純,完全不知道這幾位姐姐在互相搞對方的心態。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的表情太過於震驚,讓溫語想回擊的話吞進了肚子裡,狠狠瞪了柳寒煙一眼,這才對方蕊說道。
“我這裡三天一換,彆聽她瞎說。”
宋雨茉扶著方蕊的肩膀,這可是妹妹呀,得先把關係搞好了,說不定將來扯皮的時候,妹妹還能站在自己這一邊。
柳寒煙眯著眼睛,盯著方蕊問道,“還認識我嗎?我們之前見過的。”
柳寒煙的樣貌變化不大,隻是變得成熟性感了,但方蕊的印象裡似乎是有見過這麼一個人,當柳寒煙提起方鴿高中時代的時候,她立馬就想了起來。
“我知道啦,寒煙姐姐!是你的話,這就不奇怪了。”
“什麼意思?”溫語皺眉問道。
“寒煙姐姐隔著幾條街都能聞到我哥哥身上的味道……”
“方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宋雨茉沒忍住打斷了她的話。
她算是瞧出來了,方蕊是真傻啊,還隔著幾條街就能聞到味,明明就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刻意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