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斯很快從救護車裡出來,衝張強搖搖頭道
“隻能替他清創了,他的鼻子損壞的非常嚴重,就算縫合上去也沒有意義。”
張強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表示知道了。
捆著雙手的劉廷寶,被西勒扶出救護車,麵部的傷口被紗布貼上,他暫時隻能用嘴呼吸。
劉廷寶雙眼通紅,生理和尊嚴都受到了極大的折磨,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這一切來自一場誤會。
給他上刑之人,竟然同是……
張強看著十分配合,被西勒扶來的劉廷寶,他平淡地說道
“你失去了你的鼻子。”
劉廷寶低下頭,咬著牙,眼淚忍不住再次流出來,他不知道該如何,與麵前的人交流。
“你還想回去嗎?回家?”
張強背過身去,臉朝著東方。
劉廷寶瞪大眼睛,災變過後,他做夢都想回到大洋彼岸。
災變初期,通訊喪失,他不知道家鄉的父母妻子,是否還幸存著。
但內心的希望,讓他保持堅強,苟活在異鄉,就是期待有朝一日能回家。
劉廷寶在災前,是一名大酒店的廚師,師承曾經的國宴大廚,這次來漂亮國旅遊,也是陪同老板。
除了年輕,帶著股成天玩刀弄棍的勁兒,他對生存技巧毫無掌握,還是靠著和西格瑪等人抱團,才活了下來。
(紅白雙案大廚)
在災變後活的越久,劉廷寶就越絕望,他感覺親人很可能已經……
這也是他把情義,寄托在同伴身上的原因。
現在張強跟他說起回家的事,劉廷寶隻感覺腦子一團亂麻。
“自我介紹下,我叫張強,川省人。現在是[學校]武裝勢力的領導者,你肯定有很多疑惑,但是請你彆急。
有些事情,我會透露給你,你要是能接受。我保證你會回到大洋彼岸。”
張強一臉嚴肅,高深莫測地說道……
片刻後,劉廷寶被帶到鎮外的樹林。
張強看了眼被捆著雙手,一臉灰白之色的劉廷寶,默不作聲地抽著煙。
一支渾身黑色作戰服,身穿高級防彈衣的小隊,出現在樹林邊緣。
來者全是清一色種花家麵孔,臉上戴著堅毅和嚴肅。令張強滿意地點起頭。
劉廷寶察覺到有一群人靠近,他顫抖地抬起頭,懷疑起自己即將受到怎樣的對待……
可當他看到全是親切的家鄉麵孔後,劉廷寶顯得有些錯愕。
隻是花裔嗎?還是說……
“用母語,向我報道!!戴上你們的旗幟!!”
張強對到來的小隊,喝聲下達命令。
“是!長官!!”
清一色的特種士兵同胞,一齊向張強敬禮。
同時,他們取出了許久未佩戴的紅色旗幟肩章,動作整齊劃一,將其貼戴上左肩,貼戴上胸口的防彈衣。
熟悉的顏色和旗幟,映入劉廷寶眼中,讓他渾身一震,情緒越發激動。
“蠍子部隊!馬蜂向長官報道!”
“蠍子部隊!青蜂向長官報道!”
“蠍子部隊!黃蜂向長官報道!”
“蠍子部隊!金蟬向長官報道!”
……
十聲帶著家鄉口音的種花語,十人整齊的報道。
張強取出了自己旗幟肩章,眼中故作深沉,帶著柔光看了看。
他將其遞給目瞪口呆的劉廷寶,表情切換成極致的冷酷,問道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叮!
麵板提示劉廷寶成為了你的追隨者。
此刻,劉廷寶滿腔的複雜和羞辱,已經被激動衝涮!
他明白了!
怪不得張強要和他說起回家的事!!
劉廷寶腦補出了無數內容,最後腦海裡隻有兩個字
相信!!相信!!!
除了相信隻有相信。
這也是…他能回家的唯一依靠了。
張強表麵嚴肅,實則內心鬆了口氣。
他不是沒腦子,沒情感的雜種機器人。
要是劉廷寶看到這些,還不能給他送上積分禮包的驚喜。
張強也隻能判斷,劉廷寶心中的怨恨壓到了一切。
然後,他必須送劉廷寶吃一粒花生米了。
“長官!我……”
劉廷寶擦了擦仍舊通紅的眼睛,欲言又止。
張強揮手,讓蠍子部隊的人收好旗幟,立刻回校繼續執行任務。
不枉他調動蠍子部隊的人過來。這出戲,血賺了一千追隨者積分。
“什麼也不要說了,這次是我的問題!
給你透露這些,也是因為對你做那些事的負罪感。
我的情感,不允許我看到異國他鄉的同胞受苦。
總部已經失去了聯絡。
我隻能一個人慢慢召集戰友,繼續執行之前的任務!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去看看情況!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願不願意到我手下的營地,跟著一起乾?!”
張強嚴肅地皺著眉頭,一臉熱忱和期待,半真半假地對劉廷寶說道。
戲精張校長,限時上線。
劉廷寶摸了摸已經不存在的鼻子,雖然傷痛存在,但屈辱卻化成了另一份東西,那是因緣際會感受到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