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持續了一整晚,張強睡在一樓客廳裡的沙發上,做了個夢。
他夢見學校被屍潮包圍,無數高大的身影硬生生砸開了學校的大門,許多行動極快的黑影翻越過學校的鐵絲網,衝進人群中屠戮。
張強帶領所有士兵反擊,但子彈打在這些黑影的頭顱上,沒有任何效果。
最後,學校的上空爆炸出一團高亮的火球,如同一輪小太陽,瞬間讓張強的視野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白芒過後,除了成為死忠的迪克遜兄弟和部署士兵們,其他所有人連同屍潮,全部灰飛煙滅……
沙發上,還在熟睡的張強顫動起眼皮,他感覺眼前有刺眼的光芒在閃耀。
通!
張強猛地從沙發上坐起,沙發後的窗外,白日已經懸掛上天空,原來天已經亮了……
“炸彈之母?我毀滅了被屍潮入侵的學校?”
張強醒來後自語起來,試圖解釋自己的夢境。
他拍了拍胡子拉碴的臉龐,短紮的胡須讓手掌感到微微的刺痛。
這種真實的感覺,讓張強鬆了口氣。
夢境就是夢境,隻是映照了他擔心的最壞情況。
得到炸彈之母後,張強不是沒有想過類似的計劃,一旦學校麵臨無法抵禦的屍潮,他為了保全士兵隊伍,會啟用多枚溫壓彈轟炸屍潮,帶著士兵們殺出血路,重建新的基地。
炸彈之母對(死忠)友方單位無法造成傷害,這是張強得到炸彈之母時,就看到過的信息。
這個最壞的情況,隻存在張強的設想中,以學校目前的武裝火力,張強想象不出有什麼樣的屍潮可以攻破防線。
除非,上萬的行屍都擁有了智慧和超能力,不然這些依靠本能行事的腐爛臭肉,最終隻會被人們分開打擊,在現代熱武器下全員消亡。
屋子裡,瑞克他們已經醒來,動身收拾裝備,準備返回汽車旅館,取走載具。
昨天張強還跟旅館的人們留下狠話,今天就要回去和他們打照麵,瑞克覺得有些尷尬。
但尷尬的是他,管張強什麼事?
張強放手讓瑞克去乾,反正洛莉跟在瑞克身邊,他不信瑞克對陌生人能有多仁慈。
老婆孩子不管了?
很快,搜索隊眾人帶著莉莉和拉裡離開農場,出發向汽車旅館。
張強喚來薩沙,躺在她柔軟的大腿上享受早晨的按摩。
早飯不著急吃,農場基本的物資還有一些,待會兒可以讓薩沙做。
張強醒來便總結起這次隨隊出行的結果。
顯然,有些差強人意。
他既沒能從根本上改變李和小克的結局,也沒能找到麵板和瑞克團隊之間,觸發隱藏任務的規律。
或許,這個所謂的規律,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不著邊的幻想。
薩沙的對講機突然響了,是代號為“野牛”的印第安原住民士兵在彙報情況
“滋…薩沙!有敵人擊殺了巧克力!把她的頭顱放在了穀倉中!!快通知長官!!”
“操?!什麼玩意?!”
張強躺在薩沙腿上,自然能聽到野牛的聲音。
他的第一反應是,士兵在開玩笑扯淡。
回過神後,張強猛地感覺一股熱血衝上腦子,憤怒和驚疑的情緒充斥了整個腦海。
他的士兵們沒這麼無聊,事情是真的發生了!
巧克力好歹是職業軍人,誰能擊殺她?還能瞞過值夜的士兵?把她的頭顱帶進穀倉?!
穀倉和聖約翰家的主屋相距不遠!是士兵們巡邏路線上的重點位置!!
“我馬上過來……”
張強突然感覺渾身發冷,如果是那個給他帶來威脅感的老人,或許真能做到這些。
“我馬上過去!”
張強搶過薩沙的對講機,對野牛說道。
張強離開沙發,直接跑出聖約翰家的房子,衝向土坡下的穀倉。
“哞…”
穀倉中生病的奶牛,見到陌生人進來,虛弱地哞了一聲。
野牛站在一處乾草垛前,見到張強到來,他讓開身軀,讓張強見到了這一幕
乾草垛上,巧克力的頭顱被人立放著……
她的頭顱傷口皮肉翻卷,顱內的大腦已然消失,頭骨和鼻腔軟骨的構造清楚可見,因為整個腦袋…被利器從中間豎直劈成了兩半!!
見到巧克力熟悉的麵孔成了這副慘狀,張強感覺心臟在抽搐,他憤怒地看著巧克力死亡時停下的表情。
那是一種茫然…帶著不多的痛苦。
敵人下手極快,甚至讓巧克力沒有機會去反應。
“長官……巧克力的大腦被敵人剝除了,嘴唇似乎被某種野獸咬下…不排除是敵人…”
野牛的表情同樣憤怒,但他還是保持職業性質的冷靜,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操他全家!!!”
看著巧克力的不完整的頭顱,張強徹底爆發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巧克力是第一批部署出來的士兵,張強記得自己給她取代號的時候,還抱著惡趣味!
他親自命名的士兵,就像他童年時珍藏的玩具士兵們一樣,每一人都蘊含著他的憧憬和心血,等待著他去創造專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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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有人故意糟蹋了他的心血!!還將破壞的成果帶來炫耀!!
張強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他感覺自己快發瘋了,需要發泄!!
張強瘋狂地轉頭,看向周圍,他發現了生病的奶牛,還有旁邊的草叉。
“等等…這是!?”
張強快速走到畜欄前,蹲下身查看地上的紅色碎物,生病跪地的奶牛衝眼前的張強又哞了一聲。
地上有著大量口水,是奶牛的嘴角淌下的,奶牛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隻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