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林青瀾便來到距離聽雨門不足百的地方,目視前方大陣。
大陣內,靈氣氤氳,山清水秀,一片祥和。
他沒有貿然行動,隱匿身形,耐心等待起來。
半個時辰後,一位一襲紅衣的凝丹境初期男子從遠處飛來,林青瀾頓時來了精神。
所料不錯的話,這紅衣男子應該是要進入陣法內,他正好可以看看聽雨門之人是憑借什麼進去的。
隻見那紅衣男子取出了一枚身份令牌,而後徑直衝向了大陣。
看到這裡,林青瀾笑了,能憑借身份令牌進去就好辦,他隻需殺了兩名聽雨門弟子即可。
不過那邊很快就響起一道慘嚎,接著那紅衣男子就被陣法彈射而出,摔落在林青瀾不遠處。
林青瀾傻眼了,什麼情況?
紅衣弟子同樣傻眼了,快速起身掃了一眼四周,發現無人後才使勁揉了揉屁股。
口中罵罵咧咧,“哪個挨千刀的更改了大陣,若讓你爺爺我知道,定要將你…將你…唉,算了,爺爺自認倒黴。”
幾息過後,前方大陣泛起陣陣漣漪,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從陣法中走出。
中年男子看向紅衣男子,一臉晦氣,“原來是你這小孽畜,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看到此人,林青瀾瞳孔一縮,此人他見過,是當初截殺他們的五位天罡境中期強者中的一位。
“我叫謝開甲,不叫小孽畜。”紅衣男子怒視著中年男子,眼中隱隱有寒光閃爍,那是殺意。
一名凝丹境初期弟子竟然對天罡境中期強者產生了濃烈的殺意。
“孽畜就是孽畜,沒教養,死進來吧,彆在這丟人現眼。”
中年男子取出一塊令牌,靈力催動,陣法再度裂開一道門戶,然後以靈力凝聚成一隻大手,提小雞一般提著謝開甲的脖子將他扔進陣法中。
百丈處,林青瀾漠然看著這一切。
又過了一個時辰,陸陸續續有兩人進入大陣,他基本摸清了這裡的情況。
凡是進入陣法內的人,都需經過中年男子的查驗,他那塊令牌是進入其中的鑰匙。
“天罡境中期有點難搞啊。”林青瀾摸著下巴思考起來。
他沒料到聽雨門警惕性這麼高,竟然讓一位天罡境中期強者值守山門。
他的戰力堪比一位天罡境初期,二師兄比他強上不少,再加上林麒那詭異手段,未必沒有機會。
“乾。”林青瀾最終決定放手一搏,成則已,不成那就跑路。
倒不是他膽子肥了,隻是掌握空間瞬移後,他的底氣足了不少。
權衡利弊後,顯露出身形,一掌朝大陣拍去。
這一掌不痛不癢,他的目的隻是引起中年男子的察覺,而不想驚動更多的人。
果然,那中年男子第一時間從最近的一座樓閣飛了出來。
林青瀾扭頭就跑,很快就拉開了上百丈距離。
出乎預料的是中年男子並沒有追來,隻是站在大陣內冷冷的掃向林青瀾。
林青瀾頓住身形,一臉疑惑,這麼穩?
堂堂天罡境中期強者還怕自己陰他?
當即,轉身返回,在中年男子的注視下,一掌拍向大陣,這一掌力道大了不少,不過已經沒能撼動大陣分毫。
中年男子的臉色唰的沉了下來,他從未見過如此找死之人。
不過,他也知道此時聽雨門處在敏感時期,不宜再生事端,於是深吸口氣,強行將怒火壓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