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輝投以冰冷的目光,低語“上次指著我的人,手指已斷為兩截。”
杜工怒罵“你這該死的”
陳耀輝逼近,抓住杜工的手指,一使勁,對方發出慘烈的嚎叫“啊,放開!好痛!”
陳耀輝鬆開手,冷聲道“我說過,我今日有事。”
“滾,以後都不許再來。”杜工一邊後退一邊揮手趕人。
陳耀輝向杜工走近一步,做出威脅的姿態,嚇得他險些跌倒。
真是個偽君子,明明和嶽父有嫌隙,卻裝作幫我,這是給誰看呢?
“你給我等著!”杜工在遠處咆哮,撥通電話,“老大,我被人襲擊了。”
陳耀輝並未離開,站在原地,拋了一顆口香糖入口,咀嚼起來。
十幾分鐘後,數輛麵包車和一輛奔馳停在陳耀輝身後,數十人從車上下來,每個人手中都握著各式魔法工具
陳亮轉過身,隻見光頭佬驚駭地張開嘴,卻隻能發出一聲低吼,餘下的話語在恐懼中凝結。他的目光猶如遇上了深淵巨獸。
陳亮平靜地回應“原來是鷹翼首領啊。”
鷹翼身後,三十多位戰士雖氣勢洶洶,但在眼前這片充斥魔法與奇幻的工地上,他們隻是些微不足道的暴徒。麵對多出三倍的魔法勞工,他們隻能儘力自保。
“沒錯,我們要讓他們再也不敢踏足此地。”一位戰士口中叼著煙鬥,雙臂抱胸,披著魔法風衣,大步邁向陳亮。
陳亮指向愣住的斧頭“我本打算在這裡工作,但今日有急事欲離開,他卻不放行。瞧,他還命令工人們將我圍住。”
“大哥。”光頭佬連摸自己的光頭都不敢,賠著笑臉,“您怎麼會親自前來?”
鷹翼走到斧頭麵前,一腳將他踹飛,指著陳亮怒吼“連我大哥你也敢阻攔,他的話就是法律。你若再多言,我會斷掉你的第三肢。”
“正是,今日打我的兄弟,明日又打另一個,難道我們這些異界勞工就是任人欺淩的麼?”
斧頭眼睛一亮,立刻撥通了袁大領主的通訊“大領主閣下,有人侵犯我們的建設領域,好的,我一定不讓挑釁者逃脫。”
斧頭的妻弟冷笑著接話“我們這裡有上百名魔法勞工,還會畏懼他們那三十多人?待會兒我讓我的兄弟們先上,保證其他工人們也會跟隨。先不論其他,抓住那個陳氏小子狠狠教訓一頓。萬一有工人受傷,正好借此機會向他索賠。一旦動手,局麵就不會由他掌控了。”
“你還敢胡言亂語。”鷹翼又向他踹了幾腳,然後轉向陳亮,“陳先生,你說如何解決,隻要你一句話,我就讓他付出代價。”
鷹翼明白,此刻隻能如此,無法再強迫。
一個工人走向縮在一旁的斧頭,狠聲道“姐夫,鷹翼首領是個欺善怕惡之人,我們不能僅依賴他。這不是四方魔石地產嗎?我們聯係袁大領主,就說有人鬨事,還傷害了我們的工友,他肯定會來的。”
光頭佬看著這上百位工人,頭痛欲裂,連忙安撫陳亮,匆忙跑到鷹翼麵前,小心翼翼地說“鷹翼首領,那是陳先生。”
他隨即一巴掌拍在光頭佬頭上斥責“陳先生到了,你怎麼不早點說清楚,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鷹翼愜意地抽了口煙鬥,享受著奉承。
光頭佬尷尬無比,再次低聲說“鷹翼首領,就是上次那次……”
圍觀的工人們看到同伴受辱,也不敢袖手旁觀,紛紛上前。
斧頭配合地附和“沒錯,在海城還有誰敢不給鷹翼首領麵子,直接將他驅逐出去。”
陳亮搖搖頭,揮手拒絕“不必了,我今日確實有急事,改日再說吧。”
聽著工人們的議論,陳亮明白,他們是要集體對抗。光頭佬心中滿是冤屈,卻不敢反駁。
僅僅是陳亮淡漠的目光掃過,就讓他感到戰栗,他不敢再與之對抗。
杜克的妹夫再度開口,聲音中透著神秘的低語“此刻,嘉德騎士在建築之林中遭遇變故,亞曆山大爵士定會將過錯歸咎於他。這樣一來,你長期以來對他的供奉便會得到回應。該死的,既然受了禮,卻不為我們出力,這樣的人若不教訓一番,難道還留待下次遭受反擊嗎?”
嘉德騎士立刻低下頭,嘴角帶著一絲微妙的笑意“陳閣下,您誤會了,我不是嘉德,稱呼我為奧德就行了,奧德,奧德。”
嘉德騎士一臉鄙夷“我不管什麼陳閣下陳小姐,傷害了我保護之人,就是在與我嘉德騎士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