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的陳亮,站在冰冷的水霧下,也無法澆滅內心的熾熱,眼前再次浮現出林若然那如花般的容顏。
晚風輕拂,陽台的帷幔飄揚又落下。
陳亮猛然起身,眯眼望向陽台,那裡立著一個人影。
曼妙的身姿,儘顯無瑕之美。
“你真是不死心啊。”陳亮雙臂環抱,冷眼審視著麵前的女子。
冷雪瞥了他一眼“我說過,我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那你剛才為何不動手?”陳亮嘲諷道。
話音剛落,一股殺意直逼而來。
他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飛來的利劍,勾起嘴角冷笑,一腳踢向女子的腰部。
然而對方紋絲未動
冷雪震驚地仰望著他,冰封的嗓音刺骨“你可明白?若非對女子懷有情愫,便莫要給予她虛假的關懷,以免誤導她的心意。”
石立嘴巴大張,向陳亮伸出手,眼中懇求的神色宛如求生的燭火“救我!快救我!”
石夫人徒勞地掙紮,石立毫不理會,反而加重了扼住石富貴的手勁,令他雙眼翻白,宛如陷入夢境。
石立如石像般僵硬,雙眼圓瞪,恐懼在他的瞳孔中無儘擴散。
石富貴冷哼,聲音如同寒風“若真喪命於此,你以為僅憑一名廚師之力就能掩蓋一切?真是婦人之見,此類言語僅適合家中私語,切勿四處宣揚,否則災禍臨頭,我們石家將萬劫不複。”
石富貴深深吸了一口煙鬥“罷了,此事暫且得以平息。”
他心中充滿了憤恨!
石夫人立刻附和“沒錯,這些孩子最為可惡,怎不讓他們多消失幾個。”
“想來,你是我救下的第一人,若就這麼痛苦死去,我這番救助豈非白費?”陳亮低語,張開雙臂從樓上躍下,無聲無息地降落在屋外。
石立憔悴不堪,蜷縮在沙發中,狂飲烈酒,辛辣的酒液令他劇烈咳嗽。
石富貴怒視著他“現在是什麼時候,還在說這種喪氣話!若這次真的出人命,彆說花費千萬,就算是億萬金銀,也無法保住兒子的性命。”
石立口角溢出涎水,滴落在石富貴的臉頰,殘忍而駭人!
“啊!兒子,你在做什麼?他是你的父親,兒子,快放開!”石夫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花容失色,抓住石立的手,驚懼地尖叫。
石家豪宅內。
“我也要一同前往。”冷雪堅決地說。
她從瓷瓶中取出一枚白色的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下“我不需要感謝你。”
“很痛苦吧?”陳亮手中的拖鞋猛地擊中他的穴位,“痛苦正合適。當你傷害我女兒時,我的痛苦比這還要深百倍!”
他的眼中充滿恐懼,瞳孔擴張,布滿血絲的眼球猶如蜘蛛網般蔓延。
石立起身,抓起另一瓶酒,這才步入房間。
世界仿佛靜止,石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瘋狂地向石立撲去“啊,你殺了你父親,你……”
陳亮冷笑,拖鞋重重拍在他的麵頰,他如僵屍般站起,機械地走出房間,下樓而去。
石富貴憤怒至極“夠了,兒子才剛脫離險境,你又來這套做什麼?好了,夜已深,你回房休息吧。”
他臉上寫滿恐懼與痛苦,頸部的青筋如同蠕動的蚯蚓,血管在皮膚下清晰可見。
“你想對我女兒下手?”拖鞋再次猛擊石立的臉,麵頰泛紅卻毫無血色,“我是否告訴過你,我女兒是我生命的全部,比我的生命更為珍貴。你觸動了我的逆鱗,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著離開?”
石立瘋狂得像惡魔,一手提起石夫人,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聲……
"我能如何助他?行事不慎,留下隱患,叫我如何施以援手?"石富貴煩躁地抱怨,明日還需奔波於權力的迷霧之中。
石夫人望著焦慮的石立,滿心憂慮"他是你的骨肉,你就忍心看他這般煎熬,不願出手相救嗎?"
"來者啊,救救我們!"
眼前的男人,如同來自深淵的惡魔。沒錯,他就是惡魔,惡魔本身!
"救命啊!"
冷雪凝視著眼前的足尖,微微蹙眉"為何不下腳?"
尚未回房的石富貴夫婦見石立下樓,詫異問道"怎麼了?還不願安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