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平民草藥堂,陳亮堅定地握住了林若然的手,一同步入了滿是草藥香氣的店內,選購了幾味罕見的靈草。
一位中年男子猶豫地走向正在包藥的古稀醫師,低聲詢問“老仙師,我想問問,那種病症有治愈的可能嗎?”
醫師抬起深邃的目光“哪種病症?”
見林若然在場,中年男子更為尷尬,輕咳一聲“男子特有的病。”
老醫師心領神會“讓我先為你診脈。”診過脈後,他搖頭輕歎,“你這是因服用太多無用的丹藥所致,這裡的藥材恐怕幫不了你。但你可以試試前往王城,找那位國醫大師瞧瞧。”
中年男子苦笑“國醫大師每天隻看三位病人,等輪到我,怕是早已白發蒼蒼。而且,他的診金貴得離譜,我負擔不起。您說,為何他不能隨到隨看,或者減低診金呢?難道他不關心我們這些貧民嗎?”
老醫師一邊包裹草藥,一邊微笑道“先生,假設國醫大師真如你所言,每日診治病人,且診金與我相仿。那我問你,你會選擇他,還是我這裡呢?”
“當然是去找國醫大師。”中年男子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這麼想,其他人也如此,就連老國醫自己也是這麼考慮的。”老醫師笑著說道,“如此,我們這些藥堂、醫館又如何維持生計?而老國醫每天為你們治療,他難道不需要休息嗎?況且,那位國醫大師今年已經86歲高齡,難道你們不願讓他稍作休憩?”
中年男子聞言,不禁有些羞愧“我隻是發發牢騷,牢騷而已。我這病勢緊迫,隻好嘗試各種偏方,誰料病情反而惡化。如今已走投無路,若再不治好,我怕妻子都會離我而去。”他苦澀地笑著。
“我明白了。”陳亮點頭,此刻戒指上的靈力湧動,紫色光環翻騰。
他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平靜地點點頭,將手機遞回“這個歸你,其他的東西我就收下了。”然而,零零碎碎的錢加起來,頂多三百枚銀幣,對治病來說微不足道。
老醫師同樣疑惑“你有辦法醫治?”
連他這樣的資深醫師都束手無策的疾病,一個年輕得如同他兒子的少年郎,怎麼可能治好呢?
即便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值得一試,更何況對方並未提及診金,世間竟有如此好事,他豈能不抓住。
“當然。”陳亮拿起桌旁的紙筆對中年男子說,“如果你同意,明日在同一時刻,我會將藥送到此處,你來取就可以了。”隨後遞上自己的通訊石片,“我回去配製藥劑,需要一些時間。”
古老符文醫師與中年冒險者一同抬首,隻見陳亮含笑注視著他們,那不正是方才購取魔法草藥之人?
“你確有治愈之法?”中年冒險者疑惑問道。
陳亮內心激動,如果他所料不錯,這枚指環乃是一個次元指環。他萬萬想不到,在這地球之上,竟有此等神器存在。
陳亮輕輕搖頭“我隻是說,我先替你診斷一番,看看情況,不一定能治愈。”
剛剛燃起的一絲期望,再次破滅。中年冒險者看了看年輕的陳亮,又看了看須發皆白的老醫師,搖頭道“多謝,不必了。”
老醫師微微搖頭“你的傷勢深入根基,我隻能說,難,非常難。”
“你這個人真是,反正不過是片刻把脈的時間,何不試試?”林若然見對方拒絕陳亮的好意,心中略有不悅,“再說,相遇便是緣分,說不定我夫君,就能化解你的病症呢?切勿以貌取人。”
這是陳亮第一次聽見林若然親口承認其身份,他嗤笑一聲,像個憨態可掬的智者“我妻子說得對,嘗試一下對你並無損失,萬一我的秘方正巧對症呢?”
中年冒險者咬緊牙關,將手伸向陳亮“那就勞煩小兄弟了。”
“這就是全部了。”馬雄一臉尷尬,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陳亮說道“一句話,你的病症我能治療,而且能徹底治愈,但代價不菲,你能承受得起嗎?”
“如果你的生命都托付於我,那醫治你的根本又有何意義?”陳亮擁著林若然,思索片刻道,“這樣吧,我今日也是來購買藥材的,看在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你就將身上所有值錢之物給我,當作診療費,事後一概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