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的臉色很不好看，不過還是朝著陳風努力做出一個笑容。
“按照這個趨勢，下一次或許會輕鬆一些。”
“霜兒又給公子添麻煩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霜兒讓公子消耗這麼大，又耽誤了修煉。”霜兒說著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
“我發現一條修煉三分念神訣的捷徑。神識消耗過大的時候趕緊修煉會提升速度。等治療完成之後，你試試我說的這個辦法。”陳風並沒有接茬，而是說起了修煉。
“我們雪族在人族眼中的地位還不如靈獸，一般出現霜兒這種問題就直接殺死換新的。”
“那是他們拿人不當人看，隻當成一件工具。工具壞了維修成本過高就得換新的。
不把人當人看的好處就是殺起人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就像折斷一根樹枝那樣稀鬆平常。
我是把你當弟子看待，徒兒碰到難處當師父的自然要竭力幫忙。”
“公子不要霜兒了？不是說好的當侍妾的嗎？”霜兒抬起頭麵色緊張。
“那是你天境之後的事情了。過早丟失元陰不利於你的修煉，你的功法什麼情況你比我懂。我也不是敷衍你。”
“早知道我就不選這部冰心訣了。”
“我當年為了突破四品，改修明王訣。明王訣不到大成不能泄元陽，我和依依也是婚後數百年才真正洞房。對了，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此事？”
“那公子在天闕成城的時候怎麼沒要了霜兒？”
霜兒不知道是在冰原生活的緣故，還是因為情緒波動的原因膽子大了不少。
擱以前霜兒絕對不敢追著陳風尋根問底。
“那時候我覺得你太可憐了，實在是不忍心。加上我受佛門功法影響，會習慣性的會控製自己欲望。
正好說到這裡，我插一句。念頭通達不是隨心所欲，也需要約束自己的行為。
否則就會墜入魔道，甚至直接瘋魔。正好這幾天你的情緒出了問題，相信你也感覺到了隨心所欲的可怕程度。
我之前想法過於天真，想著即便不能讓整個雪族擺脫奴役地位，也至少先改善一些雪族人的狀況。
經曆了火戎族被鎮壓一事之後，我看明白也想明白了很多問題。能讓你自己獨善其身就不錯了。
不能強行乾預彆人的因果。佛法中講究業力什麼的，我雖然不怎麼相信，卻也知道有句話叫做惹火燒身。”
“那霜兒以後就在冰原等著公子好不好？霜兒不跟公子去人族腹地。這樣就不會連累公子了。”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隻要你成了天境，那幫高層也不願意招惹你。除非你打算組織族人暴動。
火戎族起事暴露出太多的問題。雪族人的奴性也刷新了我的認知。這種情況下就算聖境親自下場也沒用。
你不用管那麼多，過好自己就可以了。不要自我感動，更不要舍己為人。我們這種沒有長輩宗門庇護的散修，隻能自私一些。
我這些話隻能關起門來跟自己人說，和外人還得換一種說辭。
說的玄奧一些就是改變一個族群因果太大，你我都背負不起。”
“公子才是沒有長輩以及宗門庇護，霜兒有公子。”
霜兒或許是意識到了今天問的有點兒多，說完這句後急忙改變話題請教起了修煉中遇到的難題。
“修煉的事情你先緩一緩，每天打坐幾個時辰，保持住現在的狀態就可以。
把情緒問題解決再修煉也不遲，否則也是事倍功半。”這場談話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陳風到最後來了一個總結。
“霜兒聽公子安排。”
風荷還打算找陳風定製丹藥，可三天一次的治療在這裡放著。
很多耗時太久的丹藥就隻能放一放了。
另外陳風自己也得抓緊時間抽空修煉。
三天一次確實非常麻煩，不說這十年完全耗在這事兒上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