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神醫。”
“我給芳娘做了一次針灸,她現在全身氣血充盈,但這是暫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便會回到先前的狀態。”時嘉道。
“為何不一次將芳娘治好?”賀文柏追問。
時嘉愣了一下,她剛才不是說了無法一次治好嗎?
“夫君,我的病太嚴重了,是沒有辦法一次治好的。”芳娘扯了扯賀文柏的衣服。
“是的,所以,芳娘你一旦開始覺得下腹冷了,就要來找我做針灸知道嗎?”時嘉將寫好的藥方遞給芳娘。
“這裡有兩張方子,一張內服,一張是泡腳的,使用方法我都寫在上麵了。”
“多謝趙神醫。”
“不用謝,記得給診金就行。”時嘉擺擺手。
“診金多少。”賀文柏道。
時嘉一愣,隨口道。“今天的診金五十兩,以後每次針灸五兩。”說實話,給這些有錢人看診,她是第一次自己要診金的。
之前那些病人家屬都是憑心意給診金,幾乎每次都是上千兩,不過想到賀文柏寒門出身,時嘉便說了個不算便宜,但賀文柏應該付得起的價格。
才五十兩?
賀文柏夫婦對視一眼,最終芳娘道,“趙神醫,當真隻需要五十兩嗎?”他們也是打聽過其他人給趙神醫的診金的。
“嗯,今天沒帶銀子的話,可以下次一起給。”時嘉道。
“帶了帶了。”芳娘忙道,有些糾結,但也不知道說什麼,難道主動去說五十兩太少了,不如給一百兩?
可是,一百兩的診金對比於其他人來說,也不值一提呀。而且趙神醫想來是不缺那一百兩的。
所以,兩人都沒好意思說出口。最後,兩人給了診金,又說了一通感激的話才帶著滿腔激動離開安定侯府。
“侯爺,我確定了,趙神醫沒有趙雯雯的記憶。”賀文柏來到安遠侯府。
荀鉞眼皮都沒抬,“就這事?”
“額,侯爺知道啦?”賀文柏撓撓頭,關於試探趙神醫這件事,他們早就商量過了,隻是他公務實在繁忙,也找不出借口去會會趙神醫,所以拖到了現在。
“嗯。”荀鉞點頭。
“那侯爺打算如何處理這事?”賀文柏有些緊張,“我看趙神醫她醫術高明,且富有仁心,想來不是那種奸佞小人。”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給自己夫人治病,夫人康複之前,趙神醫可千萬不能出事。
荀鉞似笑非笑地看著賀文柏。
“侯爺?”賀文柏被看得不自在。
“你不用擔心我對她怎樣,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她死後,這世界會不會再次重來,隻有她活著,才是對我們最好的。”
“但是,這上京城可不是隻有我們盯著她,你與其擔心我對她如何,不如擔心我那三位堂兄弟們會不會對她下手?”
賀文柏皺眉,“陛下龍體日漸衰弱,卻遲遲不選出太子人選,三位皇子等不及也是能理解的,但對趙神醫下手……”
他沒說下去,因為他已經明白了,趙神醫的醫術上京人有目共睹,陛下也是吃了趙神醫的丹藥才有所好轉的。
不說彆的,萬一陛下被趙神醫治好了,那麼三位皇子的籌謀將會落空,所以對於皇子們來說,陛下必須死,至於他為什麼現在還沒死,隻是因為,三位皇子相互製衡。
簡單來說,還沒有爭出結果罷了。
“那趙神醫現在的處境豈不艱難?”
“嗬!”至今,他不清楚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