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狐狸放在黃金棺中後,戚晏拂袖轉身,喝令站在陣法八個方位的人:“啟陣!”
隨著他的命令,那些侍從皆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匕,眼也不眨地往腕上一割,鮮血頃刻噴湧而出,如同一條不斷續的紅線,滴落在他們腳邊的焰絲石上。
黏稠的血液逐漸沾染了寶石,卻似有什麼魔力,竟然使那些無法用普通鍛造方法進行熔煉的焰絲石漸漸融化,最終與血液混合為一體,形成某種詭異的液體。
隨後,這液體仿若有了生命一般,沿著那地麵上原本以朱砂刻畫的紋路流動起來,逐漸織成一張碩大的血網,將落在其上的雪花儘數吞沒。
陰風漸起,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鈴鐺的嗡鳴之聲倏然急促起來,侍從們的腕間的血已經流儘,個個麵色煞白,然而被這鈴聲一催,他們麵露痛苦,七竅中皆有黑紅的血跡冒出。
道士們見狀連忙祭出符咒與法鈴,口中念著咒語。
雪勢越來越大,近乎鋪天蓋地,鵝羽般大小的雪花甫一落地便瞬間融入滿地血紅之中,待那焰絲石融化的液體終於侵占了整張陣法,天際黑雲也低垂至半空,將所有的光亮都給遮蔽,四周亦如棺中一般,漆黑一片,唯見地麵血紅。
天地無光,日月難明。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模糊不清的嚶嚀自上傳來,眾人皆仰頭望去,仿佛那上麵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迫近。
道士們表情凝重,嚴陣以待,身後的侍從像是被攫取了神智,紛紛倒地。
無人顧及他們,戚晏站在黃金棺之間,寬袍鼓蕩,鬢邊的發絲也被風撩起,與眾人截然不同,他的表情近乎欣喜若狂,雙瞳之中倒映著天際黑雲,漸漸在凝聚成一個影子。
唯有他自己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幾乎要從胸腔中跳躍而出。
“湫……”
他往前跨了一步,竟有些踉蹌。
“我終於能夠見到你了……快到我身邊來,我真的,很想你……”
“轟!”
未等他話音落下,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竄出足以穿破黑雲的刺目光芒,閃打在戚晏臉上,照見了他的癲狂。
戚晏眉頭狠狠一壓,往那處看去。
是那些活膩了的反臣闖進來了?
戚晏並指,快速地點在幾個穴位上,催動體內君蠱發作。
北襄朝中大臣無人不被種下子蠱,戚晏想控製他們易如反掌,若他們想找死,他樂得成全。
然而預想中的事情並未發生。
“砰!”
遠處又炸開了一朵巨大的火花,這一次離他們所在之地更近,火光伴著濃煙,刺激著戚晏的神經。
沒起效果?那擅闖者還活著?!
怎麼會這樣?
眼看頭頂黑雲仿佛被這動靜所震懾,竟有些躊躇不決,戚晏不由得火起,嗬斥道:“繼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停下來!”
道士們方才被打斷的誦聲複又響起,黃金棺也開始微不可察地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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