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與那沙啞男聊得愉快,卻不知這一切都已經落在了監視小隊的耳中。
早在吳林進入院子之前,那幾個聊天聲就通過王濤偷偷粘在吳林後腰帶上的竊聽定位裝置傳到了監控器。
因為不確定有幾個人,所以老偵查員裝作喝醉酒,晃晃悠悠,操著大舌頭打著電話夾著手包就鑽進了胡同口。
然後裝做解手,對著牆就開始放水。
那幾個看門的信徒厭惡看著老偵查員,並低聲怒斥讓其滾開,老偵查員醉眼迷離地看了一下幾個人,然後,提著褲子就往外晃悠,那鼓鼓的手包很自然地落在了地上。
而老偵查員似無所覺,依然緩緩向外走去,直到消失在了胡同口。
那幾個信徒實際上就是當地的小混混。加入教派後,比爾就將他們發展成了手下的護教者,說白了就是打手。見那醉漢將包掉了而不自知,幾個家夥便紛紛跑過去撿包。
那麼鼓的包,說不定裡麵有錢。
幾個人抱著這種想法,走上前去,拿起手包拉開拉鏈後,果然看見厚厚的幾遝錢塞在裡邊。
幾個人大喜過望,心裡想著反正也是一條胡同,從門前守著和在這裡守著沒有啥區彆,現在把錢分了才是正經。
一個家夥在那裡數錢,力求公正公平公開。
幾個人在那裡盯著錢,力求你有我有全有。
冷不防,幾個黑影從拐彎處竄了出來,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感覺腦袋遭到了重擊,一個個一聲不吭地軟了下來。
王濤等人也不管這些人怎麼處理,連忙快步上前,想要進院子抓捕那兩個密謀殺人的家夥。
沒想到,剛到門口想要開門,就見大門從裡麵推開,六目相對,都嚇了一跳,但王濤是專業特種兵出身,又年輕反應快,下意識地一拳朝著對麵那個有亞洲血統的男人擂了過去。
一拳正中麵門,那男人哎呀一聲慘叫,仰麵就倒了下去。
後麵的比爾神父大驚失色,剛想轉身就逃。卻被王濤一腳踢在股屁上。
比爾神父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啃那玩意。
王濤也不管他年紀多大,上前單膝抵在比爾的後腦上,同時雙手用力,將比爾的兩個臂膀全都卸下。
這個時候,控製那幾個打手的同事也騰出手來,兩人一個押著幾個罪犯上了警車。
至於吳林的屍體,那需要當地刑偵部門及法醫前來鑒定才能帶走。
……
部隊內,陸培原認真地看著哈裡根電腦裡的資料。得知這個家夥是宗教所的騎士團團長。
說白了就是宗教所的武裝力量領導者。
此時他自認為絕對安全的電腦內,數封加密版的文件全都暴露在了陸培原的麵前。
那上麵,是哈爾尼所準備行動的計劃資料,參與者中有多少是宗教所煽動情緒的人員,有多少是指揮人員,有幾個地方會發生集會上麵都標寫清清楚楚。
沒辦法,宗教所實際上就是一個大公司,他們底下辦完事兒,最需要的就是留痕,好像上級領導彙報自己多麼聰明,多麼有能力,任務環境多惡劣,任務過程多艱辛。
而這一切,毫無隱藏地全都暴露在陸培原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