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彆哭,爸爸這就去接你!”
許文冰封了幾個月的心徹底被兒子一聲爸爸給叫開了。
“想來快來,否則明天我們就要走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當時惱怒於妻子在自己最低穀時選擇離開,兒子也沒有反抗,跟著妻子一同離開。許文愣是幾個月都沒有聯係妻子和兒子。
現在,自己鹹魚翻身,本來還期待著妻子得知後哭著求複和,滿足一下自己的報複心。
結果,自己到現在才想起,妻子和自己結婚時,自己同樣是一文不名的狀態,而妻子家裡則是官員家庭,兩個哥哥一個做生意,一個從政,隻有自己的妻子不顧全家人的反對,嫁給了自己一個渣都掉沒了的窮小子。
自己也不爭氣,還長了一身的窮骨氣,說什麼也不求自己的嶽父,大舅哥,結果,妻子嚇自己要離婚,自己一怒之下居然二話不說就簽了離婚協議。
“我是豬啊!”
許文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來不及穿衣服,拿起手機玩命地朝樓下跑去,嶽父家在外省,現在抓緊,天亮之前應該能到。
打開車庫門,開出那輛新提的豪車,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凶猛地朝遠方開去,直至消失在夜色裡。
李雲不知道許文受了自己歌的影響,在婚姻徹底崩碎前,邁出了挽回的關鍵一步。
他被主持人叫住了,雖然早就知道,但心臟依然不可控製地快速跳動起來。
“請李雲留步!”
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主持人關響叫住了李雲,李雲連忙停下腳步,與祝紅顏輕輕相擁一下後,祝紅顏獨自走下了舞台。
叫住李雲後,一身青花瓷連衣裙的主持人雲玲和關響就快步來到了李雲身邊。
“剛才這首歌唱的真好,也是你創作的嗎?”
關響故作不知地問李雲。
李雲點點頭,禮貌地說道:“是的。”
雲玲接著道:“不愧是我們省的高考狀元,京城大學的高材生,不過假期就要結束了,你也會回到京城繼續求學,現在,你有什麼話想要對家鄉父老說嗎?
“感謝家鄉父老的支持,我一定會繼續努力,不給咱們遼省爺們丟人,謝謝!”
說完,還給所有觀眾鞠了一躬。贏得了台下一片掌聲。
“光用嘴說可不行,剛才那一首歌可讓台下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飽耳福,剛才還有觀眾跑到後台要求你再唱一首。怎麼樣,能滿足家鄉父老的新年小願望不?”
“沒問題,謝謝大家喜歡我。”
“好,請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李雲再給大家帶來一首歌曲。有請!”
兩位主持人宣布完就退出了舞台,不知道他們故意的,還是真的忘記了,並沒有宣布歌曲的名字。
一如既往地舞台變暗,一束燈光打在李雲身上,身後的大屏幕上,一群人穿著白色裡衣坐在帷幕中,將自己的臉畫得五彩繽紛。
台下的年輕人們不懂,一些年紀十分大的老人們卻睜大了眼睛,這一幕似曾相識,正在努力地回想。
鋼琴聲悠揚,卻被一曲如泣如訴的二胡伴奏給壓下,那二胡聲一出,老人們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裡喃喃自語道:“這是二胡啊,這是要唱戲嗎?六七十年都沒聽到這動靜了,這一聽就感覺回到了小時候。”
“爺爺,唱戲和唱歌有什麼區彆啊!”
“嗬嗬嗬嗬,孫子,區彆大了,是爺爺小時候聽的歌,你不愛聽的。”
“哦……。”
台上大屏幕中,一個身著大紅戲服,臉上畫好扮相的美麗女子坐在鏡子前,臉上帶著一絲極力壓製的憤怒。
有人過來安慰,女子卻無動於衷。
畫麵沒有聲音,卻讓人似乎讀懂了她們的交流。大屏幕上的故事在繼續,李雲的歌聲也在這個時候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