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燼身上汗津津,渾身都濕漉漉。
他撐著兩手,看著癱在身下一動不動的季白,閉著雙眸,渾身又白又紅。
仿佛誘人的水晶糕,令人食指大動。
蕭天燼忍不住又吃了一番後,愛憐地將他擁在懷中。
他用指腹,耐心又溫柔拭去季白眼角的淚痕。
在他耳邊輕聲哄著
“再過不久我便請旨去南疆,到時候你若願意我帶著你一起。
若是你不願意,我便請求爹允我搬出去,咱們新建個府邸,你在府裡可自由走動,後宅一切都聽你的……”
他在季白耳邊輕聲呢喃。
季白閉著雙眼,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看樣子是睡著了。
蕭天燼蹭著他的額頭,無奈苦笑一聲。
看來剛才說的話,季白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蕭天燼在床上努力那麼久,已然是累極。
但他沒有立馬倒頭就睡。
他將季白用被子蓋好後,慢慢起身,下床後端來熱水,一點點先幫季白清理乾淨。
隨後自己又衝了個澡,這才上床。
蕭天燼躺在季白身邊,凝視著一臉恬靜睡顏的枕邊人,內心安詳滿足。
終於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季白睜開眼,腦裡空白了一會。
猛然想起今日有重要的事!
一扭頭,床上除了他再無他人,有個令牌放在枕頭上。
季白心頭一喜,立馬側過身體,探出手去拿。
這時才感覺到渾身又酸又麻。
後背和屁股,如同被人挖了好大的坑,又狠命砸進去一個冷硬的楔子般疼痛。
季白哼了一聲。
想起昨夜的荒唐,他臉色立刻紅了。
蕭天燼說是要自己取悅他,其實一直都是他在伺候自己。
季白腦海裡,回想起昨晚蕭天燼說的那些令他麵紅耳赤的混賬話。
更是讓他渾身一緊。
真是看不出來,表麵上人模狗樣一本正經的將軍。
居然背後那般浪蕩。
季白揉揉太陽穴,歎著氣。
還好,蕭天燼說話算數,顛鸞倒鳳一夜,換得一個小小令牌。
季白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天色,估摸著時間已經不早。
他得抓緊時間。
忍著身體不適,他雙腿無力下床。
腦袋發暈,兩腳綿軟,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他拍拍自己的臉,令自己清醒許多。
剛想喊喜雨進屋,才想起這是在蕭天燼的房間。
季白整理好衣物,隨手將長女簡單挽了個結。
又小心地將絲帕係在脖子上。
一推開門,發現蘇六早就在等候著。
“少夫人,少將軍一大早就吩咐屬下等著你,他把馬車留下,說是你如果需要外出,可乘坐馬車方便得很。”
季白揉了一把自己的後腰。
感歎蕭天燼倒是體貼,知曉他今日身體必定不會舒服,留下馬車供他使用。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去拿幾樣東西。
早先他就準備好一套男子衣物,還將帷帽也準備好。
季白決定將喜雨也帶著。
“好,我先回趟自己房間,馬上就出發。”
來福客棧二樓包廂。
長巳翹著二郎腿,大喇剌坐在椅子上,靠著窗戶。
他一邊俯視觀察著樓下情況,一邊喝著茶。
今日同季白有約,他早早便來到樓上。
當然,屋裡還有季清也在。
長巳饒有興味地望著惴惴不安的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