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蕭景之一見到陸氏,就撲上前抱住她的老腰。
埋頭在她懷中大聲哭出來。
“娘,孩兒讓你失望了!這次榜上無名,沒有中舉!”
蕭景之嗷嗷地嚎著,眼裡一滴淚花也沒有。
陸氏在這之前,已經知道他落榜。
本來她心裡難受又生氣,哪知蕭景之如此傷心,便又心疼起來。
一肚子想要說教的話咽回去。
她輕拍著蕭景之的後背,歎一聲道
“無妨,你現在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長著,三年後再試。”
蕭景之一聽陸氏說了這話,心臟猛然收緊。
還要繼續考秋試?
他本來毫無波瀾的心緒一下子起伏不定。
“哇啊……”
他哭得更大聲了。
這還要受多久的苦和罪!
陸氏還以為蕭景之是因為羞愧和內疚,所以才嚎叫得那麼淒厲。
她又安慰幾句,話鋒一轉
“景之,這次秋試,是你大哥帶你去的?”
蕭景之巴不得他娘不再提秋試的事。
一聽這話,立馬點頭道
“是,大哥幫我備好了衣物和乾糧,駕著馬車帶我到考場。”
陸氏點點頭。
她主動提起蕭天燼,是想著接下來提到季白。
“景之,之前你說過,大嫂的弟弟同你是好兄弟?”
“是啊,嫂子的弟弟與我早就認識,當初嫂子剛入府時,我偶爾照顧一下她,也是受了兄弟的委托。”
蕭景之說完後,離開他娘的懷抱。
睜著一雙硬擠紅的眼睛,疑惑地反問一句
“怎麼了娘?突然提起這個。”
陸氏微微一笑“之前很少聽你提起過你結交的好友,你嫂嫂的弟弟,我還是第一回聽你主動說起。”
“你這個年紀,多出去結交好友,是好事。”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眼下你秋試也考完了,不如找個時間,請你那些好友來府上坐一坐。”
“多聯絡聯絡感情,多個摯友便多條路。”
蕭景之懵懂的腦袋裡滿是疑問。
之前陸氏不允許他隨便出府,一來怕他近墨者黑,說他年紀不大,是非之事分辨不明。
生怕他碰到損友。
後來,又硬逼著他在府裡讀書。
現在老夫人主動讓他邀約好友來府上做客。
蕭景之想了想,莫非他母親在清風院禁足的這些日子,參悟出了一些哲理?
腦子想通了!
“娘,你在清風院裡待的這段時日,是不是悟出了什麼道理,不然怎麼會突然轉變態度,讓我同好友多親近?”
陸氏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不見。
她垂下眼眸,挑了挑眉毛
“你大哥同你嫂子恩愛有加,他對季府的小姐情有獨鐘,想來也是因為季家小姐優秀。
季府能有這樣的小姐,那季府的公子也不會差。”
蕭景之的嘴巴,差點聚成了蛋形。
他長這麼大,何曾聽過母親誇彆人?
今日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事出反常必有妖。
蕭景之轉了轉眼珠,心裡犯著嘀咕
季白就是現在的少夫人,大哥的妻子,他的嫂子。
他要怎麼請上門?
“娘,這個你不用操心,我那些朋友都不喜歡到府上做客。
他們平時在自己家裡被拘束著,更想到自由的地方遊玩。”
“娘,難得你有這份心,不如讓我出府,約他們一起。”
陸氏臉色微變。
榜上無名還想著出去玩!
“你剛考完試,想必很累,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對了,昨兒個我聽說你出府看榜的時候,大嫂也跟著出府了?”
蕭景之沒想到,老夫人雖然被禁足在清風院。
她的眼線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