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裡卻道“我不喜歡任何人向我跪拜,那是在折我的福壽。我也不喜歡向任何人跪拜,那會折損彆人的祝壽。所以,你們可以說是我的徒弟,但不必行拜師禮!”
大家都很驚喜,能成為她的徒弟,那關係就等於半個親人,是可以當親戚關係來走動的。今後說出去——我師傅就是神仙的弟子,我就是神仙的徒孫——多有麵子啊!
“那……茶還是要敬的吧?”另一名男青年說。
白青羽想了想,有這層師徒關係也不錯,方便使用這些人,比單純的合同關係更好用。便道“那行,今天上梁的酒席上,你們就當眾給我敬茶,算是正式收你們為徒。我會做的菜有幾百道,還有各種麵食,你們能學到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將來這些人若是學藝有成,便分派到全國各地去,為她開設的飯館、酒樓掌勺。
回到廚房,他們便被白青羽指派得忙個不停。
今天不用請鄉親們吃酒,隻需要招待工匠和來送了禮的親戚。但是,前來湊熱鬨的孩子們肯定會嘴饞,不給他們點吃的,他們會圍在你酒桌旁癡癡地望著你吃。
所以白青羽今天要多做點麵食,方便給前來看熱鬨的孩子們發放。
蒸的有包子、镘頭、花卷。炸的有饊子、麻花、油條、花生餅、士豆餅,煎烤的有肉餅、千層餅、糖餅、酥餅……
總之,種類很多,個頭也不小,會給每個孩子兩三個,讓他們拿了就趕緊走,不要在這裡逗留。誰要是死纏爛打貪得無厭,那就列入黑名單,發動彆的小孩將他們驅趕,今後再也不接受他們的送來的東西(橡子、筍子、青草等)。
除了這些麵食,白青羽又讓廚娘們試做幾道新菜——尤其是排骨。因為製作香腸是按整隻豬來買的肉,附帶了大量的排骨,基本上都是以紅燒的鹵煮的方式,做給建築工人吃了。
今天,白青羽主要教大家做油炸香酥排骨,既美味又方便運輸。可以讓白輕雲帶點去京城,送人也好,送去酒樓攬訂單也行。也可以讓林文濤帶一些去書院,去饞死他那幫好兄弟。
那些排骨炸得焦黃酥脆,再灑上點芝麻,看著就饞人,聞著就更是讓人直流口水。這道菜,是要上她的婚宴的,所以要提前教會幾位廚娘和學徒。
午時到,鞭炮響,幾十位精壯的漢子抬了房梁,一步一步地走上屋牆,將其放好,掛上紅布,再放一輪鞭炮,秦正光拎著大紅雞公,在梁上念念有詞,如同作法一般——其實說的都些祈福的話,然後把公雞頭頂冠子掐破,擠出血來滴在幾處房梁上,正揪下幾片羽毛用血粘在梁。
最後,請主人上房去撒錢糧。
白青羽當仁不讓,穿著一身乾淨利落的白色衣褲,敏捷地爬上房梁。她那身白衣是用白輕語以前的舊衣改製的,上麵繡了幾朵紅色的梅花,其腰帶、鞋子和頭上的絹花都是紅色,紅白二色形成強烈視覺反差,明豔不可方物,好看得不得了。
她接過下邊秦大山遞上來的竹竿,長長的竹竿下麵有一個鉤子,鉤子上掛著一個提籃,裡麵裝著花生、瓜子、棗子、銅錢等物。
她雙手迅速交換提拉,將竹竿提上去,然後取下鉤子上的提籃,對下麵站在樓板上的秦大山喊話“大山,你也上來,咱們兩個一起撒。這是我們的家,我們乾啥都得在一起!大花,你也上來!彆怕!有我呢!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乾啥都得在一起!”
秦大山和秦大花心中激動、感動、躁動,互相看了一眼,又猶豫地望著梁上的白青羽。
秦大山和秦大花今天也穿得特彆漂亮,都是白青羽用侯府送來的舊新改製的,看上去有八成新,關鍵是樣式特彆好看,兼具了地球上和這個世界的服裝樣式,色彩搭配特彆鮮豔搶眼,讓他們在眾鄉親之中如鶴立雞群。
白青羽再次叫道“快上來,咱們一起。你們再這麼遲疑不決,我就懷疑你們不拿我當一家人了!”
“上!”秦大山果斷做出決定,兄妹倆順著梯子爬了上去。動作皆敏捷如猿,看得地麵的人驚呼連連,小聲議論道“大山兄妹倆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隨著一把一把的錢糧撒下來,人們再也不顧不得彆的,都去搶地麵的銅錢和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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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樓房,所以很多人都在二樓。但是二樓麵積有限,站不下那許多人,同時也怕有危險,所以大多數人都站在一樓。他們當然要往一樓多多地撒些錢糧。
一筐一筐的銅錢和吃食提上梁去,又一把一把地撒下來,每個角落都要照顧到。人們搶得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撒完了住宅就去撒作坊。
作坊的麵積太大,每個房間裡都要撒錢糧,他們三個就直接牆體上走動,從一間房轉移到另一間房,裝錢糧的提籃由下麵的長工負責遞上來。
他們三個在房梁如表演雜技一般,行走如風,舉止隨意,引得從人一陣擔心又一陣驚歎,然後就是快樂地搶地上的錢糧。
午時正,廚房裡的工人抬出一筐一筐的吃食給有來觀禮的鄉親們和孩子們發放。
十幾張桌子排成一條長龍,桌上擺著蒸、炸、煎三大類易拿易帶的食物,每一類都有三四種,每個人可以在這三大類裡麵各選一個,加起來共三個吃食。其中有肉的食物比如包子和肉餅,隻能選其中一樣。
人們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個個食欲大動,立即排隊領取。好在大家都挺自覺,雖然很多人都想多領,但是有大家互相監督著,倒也沒有人好意思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來。
另外,今天幫忙上梁的匠人都要留下吃酒席,如今桌子被占用,暫時無法開席,他們便和送了禮的親戚都自發來幫忙發放吃食,等把這些“向嘴”的鄉親和孩子打發走了,他們才能安心地吃酒。
白青羽與和秦大花一起發放饅頭,旁邊是秦大山和白連在發放包子,另一邊是林文濤和韓尋墨在發放花卷。再遠一點,就是林文涓和寧紅梅在發放油炸麻花。
林文海穿著一身紅色的書生裝歡快地走了過來。所謂書生裝,就是這個世界的學子最常穿的一種服裝——衣袖略顯寬大,卻又不是特彆大,長衫及腳背,可以束腰帶,也可不束。配套的還有束發的布帶或綢帶。
這段時間天氣回暖迅速,幾乎每天都有太陽,白天最高氣溫可在十五度左右。身體好的年輕人早就脫掉了棉衣。不過早晚還是有點冷,大約隻有五六度。
林文海是去年冬月成的親,他的娘子叫楊以嫻,是他母親楊本慧娘家的堂侄女,算是血緣關係較遠的表兄妹。楊以嫻長相甜美,性格溫柔,是那種把丈夫視作天的傳統女子。說白了,就是在男人麵前沒有任何主見,離開了男人就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的那種人。
此時,楊以嫻正跟婆母楊本慧站在一起,給鄉親們發放油條。她見丈夫向白青羽走去,目光就不停地睃過來,神情雖然恬靜溫柔,但心裡卻有酸味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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