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善扭頭衝她氣道“誰說我一句都不會?恭喜發財、夫妻和美之類的話我也會說啊!隻是不像你那麼巧言令色、巧舌如簧罷了。再說了,就算我不會,我不可以學啊!人家青羽會教我的!”說完也覺得自己在語言方麵的確是有“缺陷”的,又弱弱地道“青羽,你看我說話老是得罪人……”
白青羽笑道“無妨,咱們一起設計好台詞,什麼時候上台,該說什麼話,都提前寫好,你背熟就行了。要實在記不住,就寫在小紙片上,拿在手上看著念。慢慢練,你行的。”
楊以善大喜,開心地走開,自動去當說客,並成功說服他弟弟楊以誠答應跳書簡舞。
一番玩笑過後,林文海也終於答應了,但是有個條件——要白青羽為他做一身衣裳。
白青羽爽快答應“行!凡是來跳舞的人,每人都量身定做一身衣裳。”跳舞可不得有統一的演出服裝嗎?咱做就是了!
俗話說人多好乾活,人少好吃喝。隻用了大約一刻多鐘,每個前來看熱鬨的鄉親就都拿到了食物,道謝後自覺地離去。隻有個彆小孩子,知道酒席上定有更多的肉食,心中饞得很,卻又不敢靠得太近,就在兩百多米外(正好在新房子的外邊)徘徊不去。
白青羽也懶得去管他們——實在也管不了。她趕緊招呼大家一起動手,將桌子在新屋前的平地上擺開,各處菜肴流水似地端上桌子,大家紛紛就坐。
每個年輕人都想跟白青羽坐一桌,可一桌隻能坐八人,白青羽也很為難,隻能選了跟秦大山、秦大山、林文涓、林文濤、寧紅梅、楊以善、白輕繪坐一桌。
白青羽舉杯說道“今天,多謝各位親長和父老鄉親前來祝賀我新屋上梁,我在些敬大家一杯以表尊敬和謝意!我先乾了,你們隨意!”說完一飲而儘。
眾人紛紛舉杯,嘴裡說著“恭賀新居落成”“親宅吉祥”之類的喜慶話,然後一飲而儘。
這裡的酒度數很低,並沒有蒸餾提純技術,所以酒的度數在五到十五度之間。能達到十五度的酒,就被稱之為烈酒了。他們今天用的酒,高於五度,卻又不到十度。
接下來,白青羽又舉起了第二杯“我要宣布一件事,是今天突然決定的,就是我要收六位徒弟。本來,隻是想招收他們六個到廚房裡來做事,但是,他們主動提出要掛在我為師。我覺得我年紀小,德行不夠,不配為師。但是轉念一想,我所有的技藝,都得自到夢中仙人所授,而仙人要我推廣他傳下來的知識技術,我又豈能不收徒弟不收學生呢?所以我就厚著臉皮答應了。現在,請六位想拜我為師的優秀青年,上來行拜師禮吧!”
六位年輕人心情激動,急忙走到白青羽麵前,每人端著一杯茶,高舉頭頂,亂七八糟地喊道“弟子路平安拜見師父,請師父飲茶!”
“弟子羅柱子拜見師父,請師爺飲茶!”
“弟子楊以茶拜見師父,請師父飲茶!”
“弟子苟寶兒拜見師父,請師父飲茶!”
“弟子左上風拜見師父,請師父飲茶!”
“弟子曾大貴拜見師父,請師父飲茶!”
在場的賓客一陣驚愕之後,便有好幾人著急地大喊道“跪下!拜師得跪下!”
“就是!還得磕頭!你們怎麼回事兒?連這點禮數都不懂?”
白連和韓尋墨一激靈——他們還沒來得及把白青羽不喜歡人下跪的消息傳播出去呢!兩人幾乎同時跳起來大叫道“不能跪!白姑娘不喜歡有人對她下跪!”
大家都驚訝地扭頭看向他倆,心中都覺得這兩個下人太放肆,簡直膽大包天。
白青羽趕緊道“大家彆吃驚,我的確不喜歡彆人給我下跪,正好,趁這個機會我把這事兒說清楚,我討厭任何人給我下跪,因為那會折損我的福壽,誰給我下跪,誰就是想害我,那我肯定會當他是仇人,會打擊他報複他。所以還請大家幫幫忙,今後凡是看到有人想給我跪下的,趕緊替我攔住,我感激不儘。真的!另外,我也不能給任何人下跪,因為,凡是被我跪過的人,都死了!包括我的親生父母,都承受不了我的跪拜。如果我向誰下跪,那就表示那個人在折福折壽,甚至會死得很慘。”
“啊?還有這回事兒?”眾人大驚失色,隨即議論紛紛。
大多數人都把這事跟神仙聯係在一起了,認為是神仙在暗中保佑她,神仙弟子身份尊貴,不能給任何人下跪——跪誰就是在消磨誰的福壽。
接下來,她接過六位弟子的茶,每一杯都喝上一小口,算是禮成。
“好了!多謝各位為我們師徒做這個見證!”白青羽舉起第三杯酒“這一杯敬各位父老鄉親,願你們身體康健,事事順遂!從今往後,咱們一起努力,讓整個葫蘆溝富起來!讓每家每戶都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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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白姑娘!”秦正光舉杯激動地大喊。
其他人跟著大喊“敬白姑娘!”
“白姑娘,您帶著我們,我們跟著你乾!保證忠心耿耿!”
“對!我們跟著您乾!我們隻認您!”
一時間,這頓酒席變成了一場誓師大會。
這時,林家的長工工頭張山走了過來,小聲請示道“姑娘,您讓我幫你找的長工已到挑好了三十個——我的兄弟也在裡邊,正好他們都在,您看要不要讓他們來敬杯茶?”
白青羽想了一下,說“敬茶就不必了,隻是招長工又不是收徒。雖然今後我也會傳授他們各種農業技術,但那些技術都是要公開推廣的,不必建立師徒關係。這樣吧,你把頭腦聰明會寫字的那幾個叫來,我跟他們說幾句話。”
“好!我馬上叫他們過來——有三個!”張山開心而去。
一會兒,便有三名男子走了過來,年紀大約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個子不算高,最高的那個也才一六五左右。不過三人都生得五官端正,算不上多英俊,卻也乾淨爽利,精神又壯實。此時他們仨臉上神情很是喜悅,甚至還有點小激動。
“東家!請飲茶!”三人自發站成一排,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白青羽一愣——不過是讓你們過來說幾句話,敬什麼茶啊?這是分明是想拜師啊!
白青羽不知道張山是怎麼跟他們說的,不過,就算真當他們師父也無不可,便坦然接過他們的茶杯各飲一口。然後問道“你們都讀過書?會寫字?對了,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都乾過些什麼?簡單說一下就行了。”並指著左邊那個說“你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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