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安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沒有答應他,而是笑著對白青羽道“青羽表妹,我們明天要回書院讀書,實在不好耽擱。可是,妹妹你排練的歌舞想必極為精彩,我們很想觀賞,不如……妹妹現在就給大有來上一段?”
他以玩笑的口吻提出這個要求,在這個世界是很失禮的,等於是把白青羽視作了歌舞伎,是下賤之人。不過,他因為熟知白青羽的性格,知道她不在乎在這些,所以才敢這麼說。
他妻子羅家寧卻擔心白青羽生氣,忙替他找補道“白家妹子今日新婚,能出麵給你們敬酒就是極其尊重你們這些做兄長的了,怎麼還好意思要求她表演歌舞?”又拉著白青羽說“我看妹妹乃是端莊大方之人,我夫君也沒有看輕你的意思,還請妹妹不要在意。”
白青羽大方笑道“無妨!我一點兒都不在意。我們鄉下人向來熱情大方,又喜歡用歌舞來娛樂我們自己的,後來就演變成用歌舞來敬獻天地神靈了。你們既然不辭奔波前來為我送上祝福,那你們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又豈能不以歌舞盛情款待?這些歌舞本來就是專門為你們這些親朋好友準備的。我就……隨便給大家來一段吧!”
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算貼身,便讓秦大山用跺腳和拍手的方式打節拍,即興跳了一段傣族舞,裡麵夾雜著一些孔雀舞的動作,輕快靈動,優美活潑。
短短一分鐘的舞蹈,驚豔了在場的每一位觀眾,獲得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白青羽停下來笑道“各位兄長,各位先生,各位姐妹,你們現在不急著走了嗎?走了就會後悔終身哦!我們這段時間精心排練了幾個十分好看的節目,保證讓你們歎為觀止!”
曹明廉的娘子宮遠亭激動道“好看!真好看!我們不走了!定要看過了你們的表演才走!隻是……青羽妹妹,現在天色正亮著,為什麼不現在就開始表演呢?”
白青羽笑道“之所以現在不表演,一是因為剛吃過飯,還不宜做劇烈動作。二是因為現在光線太充足,有些節目的氣氛烘托不出來。尤其是孔雀舞,需要特殊的光線才能襯托出其真正的美感來。”
“孔雀舞?”曹明廉的兒子曹月皓十分聰明,聞言眼睛一亮,忙問道“就是你剛才跳的那個舞嗎?就是這個動作……好像一隻鳥!”
小男孩學著白青羽剛才的動作,舉起小胖手做孔雀狀。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對!就是這個舞!”白青羽好喜歡他,伸手將他一把抱起來“哎呀!你怎麼這麼聰明啊?看一遍就會了!我真是太愛你了!來!親一個!”
說著便“吧嘰”一下親在了曹月皓的臉上,在小男孩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紅色唇印。
眾人再次大笑起來,小男孩羞得滿臉能紅。
曹月皓拚命把白青羽的臉推開,掙紮著要逃離魔掌“放開我!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不能抱在一起!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
白青羽哈哈大笑,順勢放開他,問“你憑什麼說你是男人?有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
眾年輕學子笑得更大聲了,吳伯淵起哄道“對啊!曹月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男人?拿出來給在大家看看!”
水常利補刀“你不拿出來,那就說明你不是男人!”
曹月皓小臉漲得通紅,憋了好久才道“我是站著屙尿的!妹妹是蹲著屙尿的!”
曹明廉還有個女兒,叫曹月昕,今年三歲,因為為怕孩子太小會哭鬨,就沒有帶來赴宴。同樣,顧良安也有個三歲的女兒,叫顧善喜。兩家人有訂娃娃親的意思,隻是得在曹明廉和顧良安中舉之後才能最終確定。否則,一家中舉做了官,一家落榜沒做官,那就不能結親了。
這時,顧良安的兒子顧善戰走了過來,與好兄弟曹月皓站在一起,大聲道“對!我們男人都是站著屙尿的,你們女人都是蹲著屙尿的!”
眾人再次大笑,覺得這樣逗小孩子玩,真是太有趣了。
白青羽點頭道“嗯!不錯!你們都是聰明的小孩!我要獎勵你們!給你們每人一個親親!來吧!嗯~”她噘起了紅唇,做出欲親的樣子。
兩個小男孩被嚇得趕緊後退,然後又樂得大笑起來,說道“不要!我不要親親!”
“男女授愛不親!”
白青羽收起嘴唇,笑道“不要親親啊?那……給你們一個大紅包要不要?來!這是獎勵給聰明勇敢的小朋友的!你們誰是聰明又勇敢的男子漢啊?”一邊說,一邊從明雯手裡接過兩個事先包好的紅包。
曹月皓和顧善戰不逃了,立即搶著上前道“我是!我是男子漢!”
白青羽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個紅包,裡麵是十文銅錢。
白青羽“現在不走吧?等一會就有超級精彩的表演哦!你們見過這麼大的耗子沒有?你們兩個還大!(兩孩子搖頭)再等一會兒,你們就能看到兩隻這麼大的耗子偷酒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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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把成年人的好奇心也勾了起來,大家當然知道不可能有半大孩子那樣大的耗子,但是,她會用什麼方式來呈現呢?
水常利的撩衣衫下擺,一邊往回走一邊對書童道“小悠,咱們不走了!今晚就再在表妹這裡住一宿,咱們明天直接去書院!”
他一帶頭,吳伯淵立即跟從,然後顧良安和曹明廉也決定留下來,再然後,便是一大群學子把幾們書院的先行給圍住,竭力勸說幾位先生也留下來觀看節目,明早再返回書院。
白青羽露出舒心的笑容,吩咐明霞“阿霞,你去通知我二叔,讓他帶人把舞台的紅毯鋪好,我們爭取在酉時初開飯,酉時正就開始演出。”
明霞欣然而去,秦大山也去通知林文濤、寧紅鬆他們,提前做好演出準備。白青羽則繼續給小孩子發紅包。既然都給顧良安和曹明廉的孩子發了紅包,那麼彆的小孩子也不能少。
無論是京城來的,還是鄉下來的,每個小孩一個紅包,裡麵皆是十文錢。葫蘆村的小孩跟著家長來吃喜酒,全家送的禮也不過五文到十文,這紅包一拿,等於全部回本了。
白青羽原本還想做點伴手禮——巴掌大的小玩偶,但是時間來不及,服裝廠光是做背包和運動服都快忙不過來了,還得抽時間給他們做喜服,真的是天天都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