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王鐵柱聽到這句話,眼神比剛才淩厲了幾分。
他簽的合同是無效的,本來可以轉身離開,任由他們起訴。
到了開庭的時候,他隻需要說那不是他名字。
但他還是來了,因為其中有兩個變量。
若是被起訴,父母一定會嚇到的,而且會為他的事情提心吊膽。
若是十幾天後開庭,這十幾天對於父母就是煎熬。
還有一個變量就是法官。
馬有義曾經告訴過他一件事,老板欠薪,幾個工友去起訴,沒想到法官見了他第一句話就是“你這個事情很難辦。
雇傭關係,工作時間,工資標準,這些都是需要證據的。
你……還是放棄吧。”
馬有義滿懷希望去起訴,討要薪水,以為法官會幫忙,為他主持公道。
沒想到竟然勸他撤訴。
那種荒謬讓他覺得這個世界,跟他認識的不是一個世界。
去了法院七八次,最後人家都懶得見他,薪水也沒要回來。
他還耽誤了不少時間。
最後他才知道,工地的老板跟人家關係是哥們,經常在一起打牌洗澡。
馬有義說那些人也不可相信,也許能贏的事情,結果變成了輸。
王鐵柱從這件事吸取教訓。
所以才自己解決。
至於打人的事情。
他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張。
慢慢地打開,拿到楊德鑫麵前“我有證!”
證?
楊德鑫一頭霧水,看向那張紙,當他看到神經病確診證明。
頓時傻眼了,大腦像是宕機了一樣。
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人家有證,不負法律責任,這頓打是白挨了。
他身為律師,覺得受到了羞辱。
人家竟然沒有破綻。
突然他想到經濟賠償“你……你沒有刑事責任,但經濟賠償一分也不能少!”
王鐵柱點點頭“你說得對,經濟賠償我必須承擔。
但你要有命拿到這個錢才行!”
楊德鑫一愣,最後瞪大了眼睛,恐懼地看著王鐵柱“你……你想乾什麼?
你……你不要胡來!
殺人……可是……可是……”
他想說殺人可是犯法的,但想到王鐵柱有證。
後麵的話就改成了求饒。
“求你……彆殺我……
求你了!
我錯了……”
嘭嘭嘭……
拳頭一下一下地落下,打得他說不出後麵的話。
一連打了幾十拳,打得楊德鑫臉上血肉模糊。
王鐵柱才停下拳頭,轉身離開,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的這裡還有一個目的。
返回身,一腳踢醒了楊德鑫“錢海濤和張世超,他們兩個在什麼地方?”
楊德鑫被踢醒,嚇得瑟瑟發抖“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是特殊業務員。
幾乎不到店裡來。
而且他的電話,我們都不知道,他很小心,我聯係不到他。”
不知道?
王鐵柱眼神冷芒閃爍,心中恨意難消。
轉身提起旁邊的凳子,猛地朝著楊德鑫的腿砸去。
哢嚓~
腿骨斷裂聲響起。
楊德鑫發出高分貝的慘叫聲“我的腿,痛死了~”
王鐵柱抬手扔掉凳子,轉身離開。
他本來是找張世超麻煩,找不到,他就把怒火發泄在了楊德鑫身上。
門口,許多超市的工作人員,看到王鐵柱出來,嚇得趕緊後退讓路。
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王鐵柱走出超市,回到麵包車上,關上車門。
靜靜地坐著。
看著路上行人如織,男女老少各型各色。
就像是看一場電影一樣,隻不過電影很單調,隻有行人和來往的車輛。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緩過神,開著車回牧羊鎮售賣西紅柿。
張世超的這筆賬,他記下來,早晚都要找他清算。
一個會所內。
八樓按摩層,牡丹亭包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