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嚇得心驚肉跳,王青鬆嫌他死得慢嗎?
已經拉進泥潭了。
還要往他身體上壓石頭,不坑死他是不算完了。
他再也壓不住心底的火氣,怒吼道“王青鬆,你也跟我們走一趟,那些商人誰請來的,他們憑什麼用地不給賠償?
還有,那地是王鐵柱簽了合約的,他們用地經過王鐵柱同意了嗎?
你請來的是商人,還是強盜?
你們想乾什麼?”
你……
王青鬆聽得一愣一愣的“張平,你……你說什麼呢?
電話裡不是說好的嗎?”
張平聽得惶恐不安,不敢再讓王青鬆說話“閉嘴,來人,先把他帶走。”
幾個工作人員上來給王青鬆戴上銬子,就往汽車上拉去。
王青鬆徹底懵住了“你們乾什麼,你們這是乾什麼,張平……你……”
說到一半就被送進了車裡。
張平背後大汗淋漓,膽戰心驚地走到柳園跟前,小心翼翼地請示“領導,這個事情,我調查不清楚,有些倉促了。
現在我重新調查。
您看還有什麼指示嗎?”
柳園臉色鐵青“什麼指示也沒有,希望你秉公辦理。
彆讓我失望。”
張平聽得眼皮直跳,後麵五個字,含義太多了,他不敢多想,當場就表態“領導放心,我一定不讓您失望!”
說完看了看王鐵柱,清了清嗓子才開口“王鐵柱,那啥……今天工作失誤,給你帶來的的麻煩。
我給你說一聲抱歉,但是這事你放心,我一定秉公辦理。”
王鐵柱表情冰冷,他越是這麼說,王鐵柱越是不信“希望如此吧。”
張平麵色訕訕,知道王鐵柱不會相信他的。
他再次去找柳園“領導,我先回去調查清楚。
然後給您彙報,您說這樣可以嗎?”
柳園沉默了片刻,擺擺手“去辦吧!”
張平知道眼前這一關躲過去了,剩下的就要托關係找人說情了。
“領導,事情有了結果,第一時間送到辦公桌上,我先走了。”
看到柳園擺擺手,他才轉身離開。
王有福等人走了,見院子裡隻有柳園和兒子,他客客氣氣地請柳園進屋裡喝茶。
張琴急急忙忙做飯,熱情地讓柳園留下吃飯。
柳園客套了幾句,等兩人出了房間,他才對王鐵柱語重心長地道“鐵柱,我剛來,有些事情還沒有來得及開展。
比如上一次,我在你地裡種植西紅柿。
還被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腳。
有些事情,我也不可能直接插手。
畢竟各司其職,我也有苦衷啊。”
王鐵柱隱隱感覺到柳園在隱忍,似乎想做些什麼,又似乎受到什麼牽絆。
不過今天是他打電話,請人家來幫忙,這個人情他還是要承的“謝謝你,好歹我不至於被他們不明不白地拉走。
一個不好,生死難料。”
柳園似乎聽出話裡的幽怨,笑著道“那倒不至於,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我沒有能力偏袒你,也沒有辦法讓你升官發財。
但我至少能讓你免遭不公。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我孫子現在能吃飯了,身體似乎長肉了,臉也紅潤了。
你就是我孫子的救命恩人。
過幾日,我帶全家人來登門拜謝。”
王鐵柱笑笑,總覺得柳園對他的態度,跟以前似乎有所變化。
特彆是王浩死後,態度很明顯。
也許人家提防著他,他故作不知“你孫子的事情,還需要最後鞏固一下。
我給你開一副藥,回去給孩子加一些糖混著喝,一天一次,三天後就算是痊愈了。”
說話間,找出紙筆,寫好了藥方遞給了柳園。
柳園拿到藥方,站起身“謝謝你,我現在就回家給孫子吃藥,我就先走了。”
王鐵柱起身相送,一直送到了車跟前。
柳園一隻腳踏上汽車,然後回頭對王鐵柱道“鐵柱,我年長你幾歲,覺得有些話要跟你說一聲。
做事情要冷靜,三思而行。
否則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複。”
說完上了車。
王鐵柱靜靜地看著車離去,知道柳園的話彆有所指,心中感歎,自己還是太年輕,有些事情太過明顯了。
人家說的三思而行是對的。
至於柳園說得行差踏錯,他卻不認可,他覺得他做的事情,就是心之所向。
從小到大,老實了一輩子,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