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麗聽到聲音,轉頭看去。
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牛仔褲,運動鞋的年輕人。
她仔細打量,那短袖質量很一般,也就是二三十塊的那種,牛仔褲膝蓋有些凸起,穿得有些年頭了。
那雙運動鞋磨得已經毛邊。
一身的衣服,加起來不值二百塊錢,而且很破舊。
她眼中露出厭惡:“我確定是為我女兒好,世界上哪個媽媽不疼自己的孩子?”
王鐵柱心中冷笑,這女人可真是敢說。
若不是蕭清芳給他說了一切,說了這麼多年,未見母親一麵,他可能就信以為真了。
還真以為,她是一個好媽媽。
王鐵柱冷聲道:“既然這麼疼女兒,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回來看一眼?”
魏秀麗苦著臉道:“我太忙了,工作根本走不開,而且還生了孩子,根本就走不開。”
借口!
都是借口!
王鐵柱臉色更加冰冷:“人走不開,錢呢?
你可給她寄回來過一分錢?
不要說買衣服,給她買一顆糖也行啊!
有嗎?”
魏秀麗帶著哭腔叫苦:“我也不容易啊,我連養活自己都難,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天天吃了這頓沒那頓,我天天在為下一頓奔波。
哪裡有多餘的錢啊。”
王鐵柱看了一眼魏秀麗耳朵上的金耳環,脖子上的金項鏈,還有手腕上的金手鐲。
眼中露出憤怒。
這女人就是滿嘴謊言。
“是啊,你有錢買一兩萬的金手鐲,有錢買幾千塊的金耳環,有錢買金項鏈!
唯獨沒有錢來看女兒。
唯獨沒有錢給女兒花!”
這……
魏秀麗表情尷尬,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早知道就不戴這些了,隻想著記者采訪,上電視的事情了。
王鐵柱繼續質問道:“你女兒跳河的時候,你在哪裡?
你女兒輟學的時候,你在哪裡?
過生日時候,你女兒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你在哪裡?
你怎麼有臉說是她母親?
你的臉呢?”
你……
你……
……
她被質問得麵色通紅,一連說了幾個你字,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後她被問得惱羞成怒,一瞪眼睛:“你是誰啊?
你憑什麼管我家的事情?
這是我和我女兒的事情,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王鐵柱沒想到,自己問了這麼多,這女人沒有詢問女兒跳河自殺的事情。
沒有心疼女兒沒錢吃飯的事情。
不要說為女兒的經曆哭泣,甚至都沒有一絲絲的愧疚。
她竟然還怒了!
王鐵柱心中對這個女人失望透頂,蕭清芳的經曆,就算是一個路人聽了,都動容,唯獨這個母親像是沒聽到一樣。
他冷聲道:“我是蕭清芳的男朋友,我可以代表她處理所有事情。”
男朋友?
魏秀麗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一瞬,隨後就站直了身子。
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道:“我是蕭清芳的媽媽。
你想做我女兒的男朋友,首先要經過我的認可。
我不同意,你什麼都不是!”
王鐵柱愣住了,這女人竟然還擺上譜了。
其實他這個男朋友的身份,就是一個名頭,僅僅是為了處理這件事的。
所以對他說的這些完全不在意,剛要說話。
魏秀麗再次開口:“想娶我女兒,你必須拿出五金,最少要給五十萬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