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有一點不能接受。
突然想起這老頭提起一個楊大夫的事情，他笑著問道：“你能說說那個楊大夫嗎？”
張天雲歎口氣：“提起楊大夫，那絕對是這個！”
他挑起大拇指。
臉上露出敬意。
然後頗為驕傲的道：“人送外號十三針。
是我見過最神奇的醫生。
我本來準備拜他為師，可是他說醫術不外傳，我就死纏爛打，天天去他家。
我把錢全部拿出來買禮物。
買酒買肉，堅持了一個多月，最後……他突然就不聲不響地消失了。”
王鐵柱更加肯定說的是楊軍的爺爺：“你說的這人我知道，他被東洋人綁走了。”
東洋？
張天雲恍然大悟：“我就說不可能因為我天天拜訪，他離家出走的。
原來是……對了，我想起一件事。
有一次在汽車站碰上楊大夫，他跟四五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在一起。
那些男人一看就不是本地的，那個年代，很少有人穿西服。
我上去跟楊大夫聊天，知道有一個穿西服的人姓杜，說話口音就是咱們這一塊的。
我記得楊大夫叫他杜明州。
楊大夫不想去上車，杜明州跪下求楊大夫救命，最後我還幫他們拿醫療箱，一直送上了汽車。”
沃日！
王鐵柱聽得震驚，沒想到這位竟然送楊大夫離開的。
杜明州？
王鐵柱把腦海裡跟這個名字有關係的人想了一遍。
隻有一個杜榮生姓杜。
難道他們有關係？
想到這裡，王鐵柱對杜榮生更加警惕。
楊大夫說完了，見王鐵柱不說話，他有些好奇：“看你年紀輕輕，不應該認識楊大夫啊。”
王鐵柱笑了笑：“我不認識他，我認識他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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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一輛汽車目的地是哪裡嗎？”
張天雲想了一下道：“是去市裡，但也可能是半路下車，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王鐵柱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問出想要的答案。
具體詢問了一下杜明州的容貌特征。
很快就對杜明州有了大概得形象。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眼睛狹長，很犀利，看人的時候泛著冷光。
鼻子高挺，鼻毛很濃，下巴有一個黑痣，一隻耳朵缺了一點，好像是被什麼傷到了。
王鐵柱很認真地在腦海裡多過了幾遍，確定記住了，他還不放心，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保存了起來。
跟張天雲加了好友，聊了一會兒，他騎著三輪車離開。
旗袍貴婦從酒店下來，穿著睡衣，拖鞋。
看到王鐵柱騎著三輪車，三輪車上裝滿了舊書。
她有些迷糊，王鐵柱幫他回家應付爸媽的無理取鬨。
沒想到回來時候，帶這麼多書：“這書怎麼回事？”
王鐵柱笑著道：“我在廢品收購站買的。”
旗袍貴婦伸出蔥白小手，翻了幾本，見全是醫書，大概明白了：“這些醫書，都當作廢品賣了。
有使用價值嗎？”
王鐵柱笑著道：“大部分價值不大，但有幾本書，價值千金。
我準備拿一本賣了，搞點錢用用。”
真的？
旗袍貴婦有些不信，幽幽地看著王鐵柱：“你若沒錢給我說，我養你。
這些東西，估計賣不了一百塊錢。
看看你熱得一頭汗。
有那力氣還不如用在我身上。
我給的比你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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