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鬆凝視著弟弟,目光一轉不轉。
像是想看到這個弟弟究竟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人。
王青山又點了一根煙,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對於二哥的目光,一點也不在意。
房間裡的煙霧越來越重。
王青鬆看了許久,見弟弟不說話,他開口了:“你說得對,綁走了王翠翠,就拿捏了王鐵柱。
自從那一年,王翠翠掉入水裡,王鐵柱不會遊泳,但還是一下子就跳入水中。
若不是後來大人去得及時。
他就死了。
都知道王翠翠就是王鐵柱的死穴。
但……有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現在王鐵柱跟以前不一樣了。”
提起王鐵柱,他內心有種莫名的恐懼。
以前王鐵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人欺負。
他已經習慣了。
可是這一兩個月,王鐵柱像是失去了理性,就跟野獸一樣,做事情不顧後果。
這種人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而且隨著大哥,王浩,王強,一一死去,他對王鐵柱越來越恐懼。
王青山臉上露出不屑。
想起在橋頭遇見的一幕,拉住王鐵柱的衣領,王鐵柱卻隻敢忍氣吞聲。
他對二哥的話,並沒有當回事:“我不管他是不是和以前一樣。
在我眼中,都是廢物。
你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收拾他,不過是小菜一碟。”
王青鬆歎口氣:“這是咱們村上,你一旦參與這件事,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牽扯出你以前的那些事情。
咱們王家就徹底毀了。
是要遺臭萬年的!”
王青山冷笑道:“我做了十來年了,從來沒失手過。
一個王鐵柱,他更不可能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就這麼說定了,我找個機會,把她擄走再說。”
王青鬆歎口氣:“大哥做的事情,就算是被人抓到把柄,最多是坐牢。
你做的事情,一旦被發現。
直接就是槍斃。
大哥,王浩,王強,已經死了,雖然王鐵柱的最可疑。
但越是這時候,越要冷靜。
現在熱度太高,警察也一直沒有放棄調查。
太危險了!
我覺得應該過了風頭,再報仇!”
王青山搖搖頭:“我都習慣了,也就是你把這當回事。
我回來肯定把事情辦了。
你不要勸了,另外不要告訴彆人,更不要告訴老四。
他是正正經經的老板,做的是正經生意。”
王青鬆點點頭:“什麼時間動手?
一定要找個恰當的時機,我可以幫你把村民彙聚起來,方便你行事。”
王青山突然抬頭怪異的目光看向王青鬆,噗嗤笑出了聲音:“哥,你不會以為我派幾個人,直接上去綁了就走吧。
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不是綁匪,我不是靠蠻力,我是靠腦子吃飯的。”
王青鬆一愣,隨後也笑了:“我知道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的事情,我就不說了。
先吃飯吧,你嫂子馬上就做好飯了。
咱倆喝一杯。”
一輛麵包車停在了院門口。
一個二十多歲,穿著白色短袖,留著馬尾的姑娘。
從院子裡衝出來,迎了上去,口中喊道:“哇,哥,這就是咱家的麵包車嗎?”
王鐵柱從車上下來,看著笑盈盈的妹妹,心中歡喜:“怎麼樣?
還可以吧!”
王翠翠笑著道:“哥,我才從媽嘴裡知道,你買車了。
早知道你買車了,我就讓你去接我回來了。”
說話間,突然把手從背後拿出來。
“叮鈴鈴~
你看看這是什麼?”
王翠翠拿著一個手表在王鐵柱麵前晃悠,臉上露出得意。
王鐵柱突然感覺百感交集,小時候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上小學時候,爸爸十幾塊錢給他買了一個電子手表。
他天天戴上,舍不得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