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日月原本謹慎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
眼中閃過恐懼,驚駭地看著楊軍。
隨後就恢複了自然,若不是仔細觀察,絕對撲捉不到剛才的表情變化。
然後很無辜地道:“你說的什麼攻邪派,什麼鬼門十三針,是江湖門派嗎?
我對這些都不熟悉,跟我更沒有關係。”
沒關係?
王鐵柱冷笑出聲:“彆裝了,我們掌握到確切證據,才特意來找你的。
要不然你以為我們閒著沒事做嗎?
半夜三更地陪你聊天?”
杜日月仍然一臉茫然狀:“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乾什麼。
我是東瀛人,你最好對我態度好一點。
否則我一句話,讓你承擔不起後果!”
王鐵柱眉頭上挑:“你嚇唬我?”
杜日月此時恢複了冷靜,見兩個人穿著跟村裡的村民差不多。
大概知道兩個人屬於個人行為。
隻要不是被官方盯上,他就沒必要害怕。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我是東瀛人,我一句話,就能讓領事館找你們的麻煩。
你們隻是兩個農民,無權無勢。
承受得住這個結果嗎?”
王鐵柱搖搖頭:“承受不住。”
楊軍麵色微變:“你……你是東瀛人,但搶了我家的醫書。
騙走了我爺爺,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結束。”
杜日月冷聲道:“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
我給你們兩個一分鐘時間,給我放我離開。
要不然!
我讓你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
王鐵柱眼中閃過寒光:“去你媽的!”
話音落,一拳打在了杜日月的臉上。
啊~
杜日月慘叫一聲,捂著鼻子倒在地上,接著香火的亮光,看了一眼手,發現手上儘是鼻血。
他頓時暴跳如雷:“我是外賓,我是東瀛人。
你敢打……”
他的話說到一半。
嘭~
又一拳頭打在了臉上,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王鐵柱冷聲道:“姓杜的,你他媽不說東瀛人,我少打幾下。
你口口聲聲說是東瀛人。
老子打不死你個狗日的!”
話音落,上去就是一通狂踹。
楊軍見狀,也跟著上去揮拳就打。
他雖然打人沒有什麼章法,但長年下地勞作,有力量。
每一拳打下去,都能聽到拳頭打在身體上嘭嘭嘭的聲音。
杜日月痛得發出尖銳的慘叫聲。
那聲音如鬼哭狼嚎。
夜晚,新墳的土壤尚且沒有雜草,香火和蠟燭仍在燃燒。
地上燒成灰燼的紙灰,一陣風吹來,在空中飄蕩。
配合上淒慘的叫聲,聽起來特彆地滲人。
王鐵柱與楊軍兩個人打了十來分鐘,打得累了才停下手。
杜日月被打得大口的喘息,連痛吟聲都變得弱了許多。
王鐵柱冷聲道:“我再問你一遍。
楊軍的爺爺在什麼地方?
那本醫書《儒門事親》在什麼地方?”
杜日月痛得呲牙咧嘴的,再也不敢說自己是東瀛人了,但他仍然搖頭:“你說的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王鐵柱點點頭:“不知道是吧。
好,那就先打斷你一條腿。
一條不行,就兩條,兩條不行,就打斷第三條腿。”
話音落。
一腳朝著膝蓋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