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清蓮聽到王青鬆的喊叫聲,有些吃驚。
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屋裡。
就看到張月躺在炕上,一動不動。
像是睡著了一樣。
王青鬆站在地上,拿著衛生紙不停地擦拭,口中發出痛苦地叫聲:“啊,我的天啊。
受不了了。
燒得慌,怎麼辦,再這麼下去,我可能要被燒完了。
為什麼神油會這樣。”
錢清蓮看到地上的衛生紙上,沾染了紅色的辣子油一樣的東西。
他撿起衛生紙,放在鼻端聞了聞。
竟然真的是辣子油的味道。
怎麼回事這樣?
怎麼回事辣子油味道?
難道是辣子油味的神油?
她猶豫了一下,用舌頭尖碰觸了一下紅色的油狀物。
她驚呼出聲:“這……分明就是辣子油。”
啊~
王青鬆難受得發出鬼哭狼嚎的叫聲:“啊,我受不了了,好難受。
感覺皮膚火辣辣的,我……我想撓幾下。
怎麼辦?”
撓幾下?
豈不是要撓破皮,那更嚴重了!
錢清蓮也很無奈,這要是辣出問題,她以後……
雖然是和兄弟媳婦共用一個,但畢竟她是吃肉的,兄弟媳婦隻能喝口湯。
她覺得不能旁觀,試探著問:“要不上醫院看看去?”
王青鬆難受得齜牙咧嘴,臉上的表情糾結在一起:“這又不是頭疼腦熱,如果是感冒了去醫院治療一下。
但我這是……我自己都說不出口。
怎麼去醫院?”
錢清蓮無語,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顧及顏麵:“你再等下去,恐怕你的皮膚都被燒爛了。
萬一廢了。
就徹底完蛋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去不去?”
完蛋?
王青鬆聽到這兩個字,惶恐不安。
前半輩子,他喜歡女人,但沒什麼本事,守著老婆過日子,自從大哥死後,他當上了村長。
接手了嫂子。
感覺活得那叫一個滋潤。
他可不像身體出現什麼問題:“去,現在就去……”
說話間束上褲腰帶,兩條腿向外岔開,像是鴨子一樣向外走去。
錢清蓮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看了一眼炕上的張月,然後跑出房間,去追王青鬆。
張月一直躺在炕上,臉上的肌肉偶爾地抽動,她太想笑了。
王青鬆往自己身上抹油辣子,看著他成了那副德行。
她就想笑。
但兩個人在旁邊,她隻能忍著。
聽到兩個人跑出了房間,然後腳步聲在院子中消失。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下來了,手不停地拍打著大炕。